夫君,痛!”
葉應武一怔,一蹦三尺高:“要出來了?!”
“估計是,孩子在踢!”秀眉微蹙,婉孃的額頭上已經有汗珠冒出。即使是冬天都出這麼多的汗,疼痛可想而知。
“快,叫御醫,叫穩婆,把後宅能派的上的人都給老子喊來!”葉應武一邊緊緊握住婉孃的手,一邊朗聲吼道。
剛剛出門的瓊鸞和絮娘已經快步闖進來,一看情況就已經明白,絮娘當即轉身喊人,而瓊鸞則是抄起旁邊盆子中的溼巾上前,小心的給婉娘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夫君!”婉娘長長的呻吟一聲。
葉應武的眉頭緊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婉娘,兩人緊緊握著的手因為滿是汗水而幾乎要滑開,葉應武索性和婉娘十指相扣。慌亂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本來婉娘就已經快要臨盆,王后身懷大明的唯一子嗣,對於她太醫院自然是嚴陣以待,本來太醫院當中御醫最擅長的都是婦科,而且也有大量的穩婆坐鎮,不過因為太醫院草創,御醫水平難免參差不齊,為了以防萬一,陳氏還專門徵召了南京以及周圍州府最好的婦科大夫和穩婆,平日裡就直接待在宮中一個專門開闢的院落中,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陸婉言休養的宮殿。
“殿下,請殿下先出去。”幾名上了年紀的穩婆顫顫巍巍的過來。
葉應武一怔,剛想要拒絕,陳氏就已經拽住他:“遠烈,你出去候著,這裡有孃親看著,沒事的。女人生產,男人待在這裡不祥。”
緩緩的鬆開陸婉言的手,葉應武沉默了片刻,還是轉身走出去。而陳氏衝著絮娘和瓊娘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跟上看著,然後顧不上其他,和穩婆們一起忙碌起來,她這一輩子給葉家誕下這麼多兒女,甚至葉應武還是老來得子,所以陳氏絕對算得上“有經驗人士”,說她是半個穩婆也不為過,所以有陳氏坐鎮,葉應武倒是大可放心。
————————————
一邊搓手一邊哈著熱氣走進大堂,王安節看著正坐在火爐邊烤火的尹玉,不由得一怔,旋即解下披風,笑著說道:“什麼風把尹虞侯吹來了?”
兩個人都是沉穩的性子,因為兩淮軍和天武軍駐地相距不遠,在和蒙古韃子對峙的日子裡兩支大明的主力軍隊自然不可能無所事事,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把兩軍拉出去操練對抗,而來往聯絡,尹玉和王安節就已經熟稔。雖然尹玉是較早從龍之臣,從天武軍前廂都虞候的位置一步步走上來,頗得葉應武賞識,但是他本來就為人低調沉穩,不喜歡招搖,再加上王安節雖說是後來人,卻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所以尹玉反倒是常常以後輩自居。
尹玉急忙站起來,衝著王安節一拱手,卻是開口說道:“王將軍,來不及客套,某此次前來,有要事相商。”
平時尹玉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見他開門見山,王安節也是吃了一驚,因為這往往是江鎬的行事方法,怎地今天這一向不慌不忙的尹虞侯,臉上都難得掛著焦急神色?
徑直走到輿圖旁邊,尹玉伸手在汴京的位置重重點了一下:“剛剛收到的訊息,一支足有六七千人的蒙古韃子騎兵已經漏夜南下,天武軍的哨探派出去十批二十人,最後只有兩個人活著把這個訊息帶回來了。而且發現這支騎兵的時候已經是在汴京最南面,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支騎兵現在應該已經到達陳州了。”
王安節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快步走過去:“蒙古韃子從哪裡抽調來的騎兵?整個中原忽必烈也就只有怯薛軍可以調動了吧,而且除了守衛都城的那些,怯薛軍的主力已經被咱們盯在了陳州,怎麼可能······”
伸手往上一指,尹玉皺著眉頭說道:“其裝束都是最正統不過的蒙古騎兵,十有**是從草原而來,更重要的是蒙古韃子趁著這一場大雪,天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