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小徑,花清茉並未在其他梅花出停留,而是去了她剛成為花清茉時的地方。那裡紅梅點點,傲雪而放,白雪落在花瓣之上,紅的如血,白的似骨,兩者相映,是一種極致的的妖惑以及絕豔。
在那兒站了一刻鐘,地上開始積雪。周圍的寒氣,似乎更加濃烈了。隨後,花清茉回憶著當初自己爬過的路,一步一步的向前,伴隨著滿園的梅花,以及周圍飄散的白雪。
或許是因為那日的記憶太過深刻,花清茉的步調比之她尋常行走時要慢了很多,速度與她那日為了活命的爬走很是相似。
走到月牙門前,花清茉停住,目光很是呆滯的看著。
十年前,她就是在此遇見他。
而十年後,她故地重遊,一人高高在上,一人黃土在下,兩人的位置似乎顛倒了一般。
穿過月牙門的瞬間,花清茉的腳步頓時止住,漆黑的眼眸更是猶如手攪動的水面一般晃動不已。
眼前的不遠處,放置著一塊極大的青玉石,大小與一人的床榻相差無幾。這塊玉石,是華朝還未滅亡時,給朝廷的貢品,但是因為玉不夠純粹,便被丟到了此處。
而令花清茉驚訝的不是這大的詭異的青玉石,而是坐在青玉石上的人。
他穿著一身白色錦袍,袍上並未繡有任何圖紋,袖袍的上無他色鑲邊,領口的位置也無他色交領,只是純淨的,不含一點雜質的白衣。
與白衣相映襯的,便是那被紫色雲紋束起的墨髮。似乎映襯著雪光,閃耀著冷涼卻又璀璨的異彩。
似乎時聽到了腳步聲,那人慢慢的回過頭,容顏一點一滴顯露之時,花清茉的心一點一滴的加快。
一雙妖嬈的鳳目,彷彿染了罌粟一般,充滿了蠱惑以及邪魅,猶如荼蘼花開,末路之美。
看到花清茉的時候,那人的眸子亮了些許,猶如承載了整個星河一般,粲然透亮,猶如落入了無盡的白雪,雪光璀璨。隨即,他的眸慢慢的眯著,一抹說不出來的妖嬈邪氣浮現而出。
五官是花清茉見過的,這個塵世最好看的。每一處,都似乎是造物者之最愛,在絕美之上,新增灩華惑誘之美。
萬千風華,不及其一人之顏。
緋紅色的唇微微勾起,上揚的弧度,妖到了極點,媚入了骨血。
看清那人的臉後,花清茉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她抬起手,抓住自己心口的衣裳,雙齒也不禁咬緊。
立在原地之後很久,她慢慢的走進,慢慢的走進,每一步似乎都用了千年萬載。
在離那人還有一米之距時,花清茉停了下來,看著那人的目光中滿是脆弱。
“你是誰?”
“我嗎?”他的聲音比此時簌簌而落的白雪還要冷寒無情。
“我叫白紫簫。”
☆、25以吻封口
無數次魂牽夢繞的聲音,出現在此時,伴隨著周圍的冷梅寒雪,讓花清茉根本分不清是夢是真。她站立在原地,無聲的看著眼前的人,漆黑的瞳眸猶如混亂的水面一般,再也回不了平靜之態。
白雪依依,白衣臨風。
那人的容顏,在無盡的白中盛放,瑰麗絕世,如同鳳凰在火中涅槃而生,舒展出絢爛的羽翼。
此時,白雪簌簌,紅梅點朱。
彼時,碧水寒潭,清蓮靜渠。
曾記,牡丹國色,映美人目。
卻不如,眼前白衣。
“你是誰?”過了些許時刻,花清茉再次重複剛才的問題。尋常時刻冷靜睿智的神情,此時完全當然無存。她像個驚慌失措,卻又害怕失去的孩子。
聽到花清茉的聲音,他慢慢的上前,走到與花清茉一步之遙的距離時停下。伸手挑起花清茉垂落的青絲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