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敲大門。
潘銀蓮沒有回應。
可是,敲門聲卻不止。
潘銀蓮只好穿好衣服,去開門。
葉孤城一雙刀鋒般的眼光,冷意森然。
“你好!請問是潘愛蓮家嗎?”秦偉東笑道。
“潘愛蓮?她是我姐姐,早就出嫁了!”潘銀蓮道。
“哦,那你姐姐家在哪裡?”
“你們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想找你姐姐瞭解點情況。”郝馨予笑道,亮了亮證件。
“我姐姐的家知道,可是姐姐現在哪,我也不清楚!”
“你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多謝!”郝馨予道。
“我已說得很明白了,姐姐的家知道,姐姐現在哪,不知道!不需要我再重複吧!”
“哦,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潘愛蓮家。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十萬火急!”
“可是,警察同志,現在已是夜十點了!”
“我們可以給報酬!三百元怎樣?最主要的是,這事可能關係到你姐姐的安危!”
“好吧。”潘銀蓮拿出一把傘。
三人出了門。
葉孤城的嘴角有了一絲冷笑。
就在秦偉東郝馨予以及潘銀蓮出門的同時,與這個小壪落大約一里的一座破敗的寺廟內,人聲喧譁。
馬空群在中間的座位上,卻也不再著急。撇嘴掃視了兩旁邊靜觀其變地各位大哥,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這種眾星捧月,被人尊敬甚至是懼怕的感覺是他嚮往已久的,如今終於實現,不過在接受朝拜之前,先要把那個囂張了兩個月的所謂虎哥廢掉。
古有以人頭祭旗,今天他便要用那虎哥的鮮血立威。
接過手下遞上的茶水,悠然自得地呷下一口,方才緩緩開口:“虎哥,你的靠山已經走了。不用再裝腔作勢,龍叔幫了你兩個月,讓你的鷹堂得以展,如今卻再也不會有人給你機會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馬上解散鷹堂,要麼滾出大陽、江南,我可以考慮讓你繼續在這裡混口飯吃。我這個人很大度,從來都不會趕盡殺絕!”
“哦?那有沒有第三個選擇?”變魔術般地,雷虎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刀,通體黝黑地刀身,只有刀刃處也是鋒芒畢露,寒光閃爍。似是無聊卻是很認真地用那把足有十幾公分長的小刀修起了指甲。
隨著刀刃的翻動,碎屑紛紛落下,卻沒傷到一絲皮肉。
這熟練地動作卻讓一旁的人看得心驚異常,生怕那位耍帥的大哥一不小心削掉了手指。
馬空群雖也驚詫於鷹堂的刀法。但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多年來過著刀口tian血的生活,早就熟悉了生死邊緣的那一瞬,這種裝逼似的行為在他看來,再幼稚不過了。在這個暗面的世界,拿把破小刀出來顯擺,真是可一笑。
“第三個選擇就是用你手中的刀割向你地喉嚨。你應該還沒傻到那種程度吧?”哈哈地笑了兩聲。彷彿是講出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連自己都是控制不住情緒。
雷虎含笑搖了搖頭,眼神中終是閃過一絲戾氣,“我確實還沒傻到那種程度,不過,馬空群,你要記清楚這是在哪裡,看看你周圍都是誰的人,我一聲令下,足可以把你連同你的保鏢一同滅到這裡。你還囂張個什麼勁頭?”
聽得這番言論,本來安靜的另一方頓時喧譁起來,蓋因現本來關閉的窗戶,側門紛紛開啟,而一個個手持砍刀,鋼管的黑衣人赫然出現在那裡,竟然把偌大的場地包圍起來,粗算下來,至少也要好幾十人,在這個以和平為基調的社會中,即便江漢市最大的海魚幫也不可能一次性招出如此多出色的打手,而且看那樣子一個個還是訓練有素,完全不是街邊拉來充數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