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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發展割裂的方式呈現;簡言之,那是路人皆見的陌生化效果,旨在讓觀眾從戲劇世界中抽離出來,來對錶現的人物處境及戲劇世界加以保持距離予以反思。我覺得趣味盎然之處,是個人想像源生自劫案直播的時代思考,透過若即若離的類近鏡頭技法構成,登時可以出現南轅北轍的兩極終局來。電視新聞的直播,企圖把同步的“寫實感”傳遞給觀眾,把眼見的為真實的訊息,進一步深刻地灌輸入大家的腦海中。而譚家明同床異夢的“直播”遊戲,則旨在突出鏡頭前所有影像的“表演性”——小女孩較任何人更工於心計、岸西編織的是說話的文字遊戲、汪明荃的自白更蓄意來誤導擺佈大家,甚至令本來似乎最老實可信的阿唇都變得形象模糊不定。對“寫實感”追求的解拆,我偏執地相信是一種扛著紅旗反紅旗的舉動。

二、反諷在自己頭上

由此而發,我才可以道出譚門春春的最亮麗之處,正好是想像青春的法門。在“七女性”中的《廖詠湘》及《13》中《殺妻上》的廖詠湘,恰好湊合出提及的想像青春風情來。譚家明的催化想像的手段,往往由背景與行徑錯置出發,《廖詠湘》中廖詠湘的西化行徑,與她的居住環境很明顯呈不對應狀態;而《殺妻上》中的乖乖女廖詠湘,卻儼然是控制盧遠及苗金鳳夫妻不和的“情場高手”。在譚家明電視影片中,他正好充分把本來每集的時間限制不利之處,化成為餘音嫋嫋戛然而止的主動鋒芒。透過錯置製造陌生化的驚喜,而亦可以時間告終來淡化難以自圓其說收場的窘局——請不要誤會!以上是一種讚辭,此所以最令人拍案叫絕的上例運用,當為《晨午暮夜》中《夜》的收場;當然如《廖詠湘》突兀得來卻自我感覺良好的三人行結局,又是變奏中的失手作了……

當然以人為本亦是另一欣賞趣味所在——認識香港才女陳韻文。事實上,今次選映作品中故意處處可見譚家明對影像形式上的細微執著,但不同作品的成敗分野,我認為與背後的編劇是誰有莫大關聯,其中又以陳韻文的劇本不斷予人驚喜。她對不同文字的嫻熟,予人有隨意順手拈來的快意,在《李欣頤》(1976)中把流行節目裡的“夫人信箱”環節,把弄得惟妙惟肖,既透過文字書寫形式的戲謔,來讓觀眾看得捧腹大笑。更不留情的,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把愛情信箱夫人令人橫刀奪愛的忠告,置於自己頭上來構成反諷,簡單利落得來又大快人心。而且作品的劇力趣味,與影像上的心思又互相呼應,如《汪明荃》中於洋與汪明荃的感情拉鋸,於晚上一場不斷遠觀開燈關燈的無聲場面已表露無遺;同樣在《李欣頤》的房景中,透過信箱夫人李欣頤在空空如也的家居中的出出入入,頓時把能醫不自醫的無能感呈現出來,以上都是今天回看起來的莫大驚喜。

第7章 方育平如何走過新浪潮

香港電影資料館的“方育平回顧展”,我認為和以往曾策劃的譚家明、許鞍華及嚴浩等大有不同。

過去的均真真正正以“回顧”為重心,集中在“殘務整理”的工作上,協助觀眾重新認識進入香港新浪潮前的闖將群像;今次的方育平回顧展,從片目的背景資料便可以得知,不少是方育平於新浪潮時期後的港臺作品——換句話說,它們所提供及描畫出來的影象更清晰準確,就是要為導演在新浪潮所定下的關注焦點,探索深化延續發展的可能。

撇開名氣最大的《野孩子》(1977)及《元洲仔之歌》(1977)不談,最具新浪潮氣息的電視期作品反而屬《夢的選擇》(1978)。女性尋找自主解放的議題,乃至留學生、攝影師及文化人等“人物”的出現,大家在譚家明的電視片中均可謂屢見不鮮。我們當然知道方育平關心的從來都是實實在在的人生小故事,此所以才成就出膾炙人口的《父子情》(1981)。但我認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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