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黃盒置於其下,一一將兩隻雪哈又兜入了盒中。他生性再次跳出,便將盒子蓋了,撓了撓頭,見葉如婷驚狀,有些過意不去,笑著道:“好姑娘,真對不起了,讓你受嚇了。”葉如婷臉上驚悸未消,忽聽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響,便見走進幾人,一一看去,但見爹爹、弟弟、表哥都來了,輕輕叫了聲:“爹爹來了。”但隨即見到蕭明望、唐大標父子、孟公子、柳月兒亦在其中,頓時心跳怦怦,臉上一紅,不敢再去看孟公子。葉盛見女兒容色憔悴,與未中毒前的的氣色大不相同,心下甚是難受,第一個念頭便是要早早的為她將毒除去,還她康健,當即向方振威說道:“方先生,請取出食毒雪哈來,為小女及早解毒。”卻見方振威兩手握著盒身,晃到柳月兒跟前,將盒子往她手裡一塞,說道:“這東西我不玩了,還你。”他先前從柳月兒手中極速搶奪此盒,愛不釋手,這時竟會主動交還,一時眾人都微感詫異,但隨即想到他性情古怪無常,也就不以為意了。柳月兒微感奇怪,道:“你不是說要親自給葉姐姐解毒的麼,怎麼現在就將雪哈還我了?”方振威滿面氣苦之色,右手手背連拍左手掌心,啪啪有聲,說道:“嘿,這兩個小傢伙本來是在盒中動也不動的,但我拿著它倆到葉娃娃面前時,卻不知怎地,它們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便倏然跳出,猝不及防之下,嚇了哇娃娃一大跳,好在我手疾眼快,將它們兜復盒中,這才沒將葉娃娃嚇得很了。”柳月兒笑道:“哦,原來這樣呀,這雪哈本就如此,只要一嗅到毒性所在,自會過去食毒,所以我才叫巧匠做了這麼一個盒子來裝著它們,免得它們察覺有毒之物便要亂蹦亂跳。你說它們連招呼也沒有給你打一個,嘻嘻,這個可怪不了它們。”方振威也不再理會雪哈會不會打招呼的事了,只道:“原來它們一嗅到毒性所在,便自會過去食毒,這倒有些奇怪。”明白其理,便又笑逐顏開,他這次不是向柳月兒出手便取,而是伸手向她來要討取,柳月兒見他有趣,也就欣然送上。方振威拿著雪哈來到葉如婷面前,正要按開盒蓋,柳月兒卻忙走近葉如婷,叫她先將衣袖捋起一角。葉如婷聽了他們前面所說,知道這雪哈倏然之間便向自己而來之理,對這雪哈也少了幾分怯意,將衣袖微捋,露出如雪的手腕來。方振威只從盒中取出一隻雪哈來,把它放在葉如婷手旁床上,那雪哈是經常為人解毒的,知道從人身上露出的肌膚處吮毒,一經脫手,當即一跳,撲到葉如婷手腕之上,四肢便緊貼著面板,驀見它從口中吐出一條紅線,原來卻是它長長的舌頭,在葉如婷手腕上剟了幾剟,便破了面板,吸起毒來。
葉如婷腕上被它剟破,起先是有些痛的,但時間久了,漸漸麻木起來,便不知了疼痛,怯意也已盡去,任由著雪哈為己吸毒,只是漸漸感到睏乏。葉盛並未見過雪給人吸毒之事,不知這雪哈是否當真能夠口到毒除,只望著女兒,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神色頗顯憂急。過了良久,只見這全身褐色的雪哈身上顏色漸漸轉黑。柳月兒皺起眉頭,向眾人看了一眼,說道:“想不到葉姐姐身上的毒竟這般厲害。”葉盛本就擔心,此時見她神色,聞她言語,忙問道:“月兒姑娘怎麼,有什麼不對麼?”柳月兒又去向雪哈身上瞧了瞧,說道:“我這食毒雪哈也曾多次為人吮毒,但每次吸完之後,別人身上的毒自是解了,而它身上也只不過略略轉成灰色,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雪哈有今日如此黑黝黝的樣子。”葉盛知道女兒所中之毒,連人稱毒鳩子的薛成對之也是束手無策,這毒性之強之怪,可想而知,這時又聽柳月兒這麼一說,頓時添了幾分憂色。他心中不禁一驚:“婷兒體內之毒甚是厲害,莫要連這食毒雪哈也不能將之解去。”快步走到女兒面前,憂形於色。魏春文、葉天明也跟了過去,近前看探。魏春文看著表妹,神色又是關切,又是憂慮,卻不敢在此時於她說話,恐有耽她解毒。葉盛心下憐惜不禁,溫言問道:“婷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