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拂之又來。他轉頭見葉如婷嬌柔無力地倚在廂壁上,四肢乏力,雙目失神,正痴痴的看著自己,不禁吁了口長氣,走到車馬前,輕聲道:“葉姑娘,我只得如此方可暫保你的冰潔了。”迅出一指,點了她的昏睡穴,葉如婷就此沉沉昏睡過去。
馬蹄聲更近了,已可隱隱望見一隊人馬正飛馳而來。片刻間,那隊人馬順大道到來。孟公子回頭看了一眼已昏迷了的葉如婷,只見自己先前救下的那隻小兔將頭藏在她的懷中,顯是聽得霹靂般的馬蹄馬而受驚嚇。
只見當先是兩個年輕公子,都騎著高頭大馬,黃鬣紅纓,極為氣勢,一個是葉盛之子葉天明,另一個是葉盛外甥魏春文。魏春文見前方道中站著一男子,一身白衣,背手而立,叫聲“籲——”他跨下坐騎仰頭長聲嘶鳴,便停了下來。二人當即躍馬離鞍,動作極為利索。魏春文一抱拳,開口問道:“可是閣下著人送信至我龍騰山莊的麼?”孟公子愁容未展,抱拳回禮,說道:“正是在下。”魏春文、葉天明聞言皆面露喜色,葉天明大道:“我姐她無恙否?”孟公子道:“不敢相瞞,葉姑娘她身上中有毒性,二位不用驚慌,此時她體內的毒性已消除大半,並無性命之憂,好好將息十天半月便可全愈。”葉天明、魏春文乍聽之下,雖有孟公子寬言相謂,卻也吃驚不小。也正在這時,十餘騎接踵而至,只見當先幾人是葉盛、唐大標、莫不凡、唐琪、薛成,後面卻是一夥騶從。魏春文見舅舅他們趕到跟前,叫道:“舅舅,表妹她中了毒。”慌忙奔到孟公子面前,急道:“我表妹她現在人在何處?”望了眼前方馬車,道“在那馬車中麼?”尚未待孟公子回答,便急急惶惶地向馬車奔去,口中叫喊著:“表妹……表妹……”葉天明也跟了上去。
葉盛聞說女兒中毒,全身一震,頓覺頭腦一陣眩暈,險些墜馬,下了馬背,趨步向那馬車速去。唐大標、莫不凡、唐琪、薛成幾人皆也吃了一驚,也急從馬背下滾下,都去看葉如婷。唐大標走到孟公子面前,雙手握了握孟公子的兩條臂膊,問道:“孟老弟,這天不見了,你還好吧?”孟公子道:“多謝唐掌門掛懷,我還好。”唐大標點點頭,向那馬車看了一眼,只見葉盛一眾都圍著,問道:“那葉姑娘怎麼會中毒了,老弟,這是怎麼回事啊?”孟公子一笑,道:“此間情由說來話長,待此間事了,我一一備細道來,還請恕罪。”唐大標搖搖手,笑道:“什麼恕罪不恕罪的,不要這麼客氣,你日後慢慢說與我聽也不遲。”葉琪早就想去與孟公子說話,只是其父在問孟公子的話,他又如何方便插口,此時見他二人語句稍緩,當即上前伸出一拳,輕輕擊在孟公子胸中,笑道:“護花護法這兩日安健否?”孟公子心中頓時開朗了許多,笑道:“安健,安健!多謝,多謝!”三人哈哈一笑。唐大標道:“咱們望望葉姑娘去。”三人近前,只見葉盛望著心愛的女兒愁眉苦臉,薛成正在替她把脈,面色也顯得愁苦。葉天明見了,問道:“薛先生,怎樣?”薛成收回了手,道:“怪了,葉如婷體內卻中毒物,毒性倒也厲害,但除此之外,似乎還有我調製的陰……”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下去了。孟公子知道若讓他說出葉如婷體內除毒性外,尚有陰陽合歡散的藥性,勢必於葉如婷的名聲不利,趁他遲疑之際,當即說道:“葉莊主勿慮,令愛在途中不幸遭人暗器所傷,致以染有毒性,但一路上我已將她體內的毒性驅除過半,雖是一時昏迷,卻無性命之虞。”孟公子如此說並非要以功求報,只是他知道在龍騰山莊時自己為鄆城三虎之二解毒時那份技法,是眾人都見到的,如此一說葉盛想來也會相信自己所說葉如婷卻是無性命之憂。葉盛早知女兒是被他從溫翔空手中救下,早已感激於他,此時聽他說了,當即放寬了三分心,向孟公子深深一揖,道:“多謝公子將小女從歹人手中救回,葉某當真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說著一揖到地。孟公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