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斜斜的掛在門上,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掛掉。
我走進去的時候都抱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麼?當然是害怕被砸到腦袋呀,如果我就因為這種蠢理由掛掉在這裡,還掛的那麼難看,我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假山因為長時間缺水已經乾枯的一副隨時都要被風吹走的樣子,事實上它也確實被風吹走的差不多了;
假山下面那一泓清泉,更是令人印象深刻到無話可說,本應澄清的水面,如今充滿了翡翠般墨綠的顏色,散發著惡臭,問道像學校旁那個長時間打理的垃圾堆,一群小蒼蠅應景的在上面飛來飛去,也算是增添了點生氣;
滿院子的枯枝敗葉和灰塵,就算吹一陣小風,在這裡都會變成沙塵暴;
更拉轟的是在我推開了那所謂正殿的的地方,天哪,我是進入了荒郊野外嗎!?那些掛滿了房間的蜘蛛網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還有那些剛剛從頭頂飛過的生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該不會真的是今年命犯太歲有那麼倒黴吧,這種地方是怎麼可以出現在紫禁城的!?還好死不死的,偏偏讓我給遇上了。
本來還對這個身份報有一絲希望的我,在聽到那個像兔子一樣的叫連碧的宮女叫我‘靜妃娘娘’的時候,徹底破滅。
我幾乎要暈倒了,我真的,真的無話可說了,在這樣的環境面前,我強大的心臟也瞬間化為了小碎玻璃。
聞著刺鼻的黴味,嗆人的灰塵,我裹上頭巾,從某個旮旯裡找出幾個盆子,讓一個太監去打了水,隨便拿了一兩塊布當抹布,袖子一挽,就要準備大幹一場。
我雖然對住的地方沒有什麼要求,我以前住的地方如果我媽不收拾的話也的確堪比狗窩,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裡。
要我就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簡直是挑戰我的底線啊。
那些跟著我一起來的宮女太監的,一看我要拼命大幹一場的架勢,當場就哭了,嚇得這一個個抖得跟篩糠的篩子,連忙下跪加磕頭的舉動,晃得我眼暈。
“娘娘,饒命啊!這些粗活,就讓奴才們做吧,娘娘你休息就是了……”
我一頭霧水看著我從未預想過的景象,我,我難道又對他們做了什麼嗎?他們現在這樣是想怎樣?
“那,你們不讓我打掃,是想看著我今天就這樣睡在這裡?還是,你們想我出去睡大馬路嗎?”
他們有三呼饒命,一臉驚恐:“奴才不敢!奴才再也不敢了,請娘娘息怒。”
我看著這一屋子,兩太監,兩宮女,趴在地上求饒命的樣子,再也不敢說什麼話了。
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依照我以前的豐功偉績,動則打罵下人,刻薄殘忍的豐功偉績,說什麼在別人耳朵裡,都是催命符。
“那你們收拾吧。”我放下東西,尋了個椅子,還沒做上去,就有個宮女用自己的袖子把上面的灰塵擦乾淨了。
我小心翼翼的坐上去,看著那四個人在哪裡忙上忙下,自己卻坐在一邊無聊的抓狂,真的不符合我的人生美學。
他們先收拾了我今天晚上要睡的床,當然是我猜測的,只是當我看到輕輕一抖,就漫天飛舞的灰塵的時候,真的欲哭無淚了!
玩我呢吧,我不想睡在那樣的被子裡啊!
然後,當他們打掃蜘蛛網的時候,有太監送來了飯菜,除了有點冷冰冰的,對於我來說不錯了。
看他們都沒吃飯,屋子也大致收拾了一下,至少那些惱人的蜘蛛網是沒有了,我也於心不忍的讓他們去吃晚飯了。
只是,當他們如獲大赦的幾乎是逃離開的樣子,還是讓我暗暗地心生不爽。
怎麼,跑那麼快乾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是知道,那時候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