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如簧,鬼話連篇,連死人都能被你說活了!去去去,一邊去!”
“那領導您到底接不接受美麗小妞的盛情邀請呀?”我笑。
“不去!既然有這等好事,還是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我是堅決不會再上你的當了。”老尾說。
“真的不去?”
“當然不去。”
“那我可真就獨自去了啊?”
“走吧走吧,記得下午準點回辦公室來上班,別太過了!”老尾說,“我這麼縱容你,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你我都夠喝一壺的!”
“要喝也是我喝,哪輪得上您呀?老爺子對您可一直比對我強多了,就那麼精心呵護著,費心照料著,都恨不得把我這個兒子開銷了讓您給替補上。”我嬉皮笑臉地說,“我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只要您不當漢奸把我賣了,他哪能就知道呢?”
“滾吧滾吧趕緊滾,別耗在這兒耍嘴皮子,下去見你的漂亮小妞去吧!”老尾搖搖頭:“老是逼著我這麼放縱你,沒準我的小小前程,就毀在你小子手裡了!”
“哪能呢?您天庭飽滿,地角方圓,這可是步步高昇,高升到三十三重天堂的吉相啊,沒準上了天堂,還能替太上老君蓋瓦呢!只有我這號的,才會跌入一十八層地獄,為閻王小鬼挖煤。”我笑著擱下電話,朝門外走去。
“連算命詞都整出來了,真沒治了!”老尾在我背後咕嘟。
逸園酒家和機關大樓就隔著一條街,這酒家規模雖然不算小,但由於中午並不是旺市,現在也還沒到用餐的熱鬧時間,人並不是很多。我進門一眼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李嵐。她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依然濃妝豔抹,光彩照人,臉上根本就看不出昨天曾經大醉過的痕跡。
“唉,做女人就是他媽的挺好!你看,昨夜還像條死狗似的,滿臉蒼蒼雙眼茫茫,眼看就要花凋玉隕了;可今天拿化學品往臉上一抹,嘿,又容光煥發,可以招蜂引蝶了!”我走到她對面拉開椅子坐下,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並裝出一臉羨慕的樣子說道,“同樣是喝酒,可你看看我的臉是一付什麼品相?它顯得多麼歷盡滄桑,多麼憔悴啊!你知道我有多黴嗎?就在剛才出大門的時候,警察就把我攔住盤問了:喂,你的,過來!你的,吸白麵地有?毒癮犯了地有?一問兩問,差點兒就沒把我給逮起來,慘啊!”
“你說的是警察嗎?日本憲兵隊吧?”李嵐笑道,“你就編著損我吧,還差點兒沒被逮起來!你是你們公司的大爺,大名鼎鼎的海關,誰敢逮你呀!”
“扯啥蛋呢!海關?海關是啥玩藝?”我問。
“海關就是你呀,你不是你們公司傳說中的海關嗎?”李嵐笑道。
“我怎麼就成海關了呢?什麼意思?”我感覺到李嵐話裡面含著貓膩,“搞錯了吧,你聽誰說我是海關?”
李嵐笑道:“我問你,海關是幹嘛的?”
“喲,就你那爛水平還想考我呀?且聽哥哥我言簡意賅地給你上一課。”我說,“海關麼,聽名字挺牛,好像要把住大海似的,其實基本上就是一個進出口檢查站。這個部門,對往來經過的東西,只要是沒有登記的,它原則上執行一個也不放過政策。比如說,你帶一大包‘創可貼’到美國去,到了海關,人就開始檢查了:‘李嵐,包裡什麼東西?’‘創可貼,有登記的。’‘知道有登記!什麼型號?’‘普通型號。’‘裡面有沒有不同型號的?’‘沒有。’‘沒有?我得搜搜。’這他就開始搜你了,還搜得特別仔細,拿個探測器給你全身掃描,連*之類的旮旮旯旯都不放過。搜著搜著,人就又問你了:‘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不同型號的嗎?夾在兩腿中間鼓鼓囊囊的是什麼玩藝?什麼普通型號的,分明藏著一個大號的創可貼!想蒙過關哪?不行,型號不對,屬於夾帶私貨,不許過!’你趕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