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有印象‐‐康老頭回答的倒是老實。
我笑了:康教授,想一想那隻金屬匣子,那天在採石場……
話筒裡傳出來一聲瘋狂的吼叫,我急忙把話筒拿得遠一些,避免對我的耳膜造成不良刺激。
等他一聲吼過後,咻咻喘息的工夫裡,我趁機說道:我想約康教授出來坐一坐,當然,如果康教授不感興趣話……
康教授的回答是: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我答覆他:康教授,你來的時候,最好先查一下我的資料,你就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買動我了。
然後我簡單的交待了約他會面的地點,我經常去的貓貓咖啡館,就掛了電話。
到了時間,我準時到了座位上,看到康教授卻已經坐在那裡了。
他滿臉愁容,焦灼不安,眼睛盯著在我手上拿的一個黃綢包裹。
蘇幕遮……他嘀咕了一聲,你好象是國際登山協會的會員,潛水專家,冒險家,對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興趣……怎麼看也不象這麼卑鄙的一個人嗎……
康教授,我說,我可不認同你對我的負面評價。
他哼了一聲:咎由自取。
我笑了,隨著將手中的黃綢包裹放在桌子上,康教授那隻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我嗯了一聲,他的動作僵住了。
把東西還給我吧,那是我一生的心血……他的聲音終於軟了下來,看來人就得呆在房簷下啊。
康教授的心血,怎麼會凝結在幾億年之前的岩石裡?我冷笑。
無知。他還了我兩個字。
無知就無知吧,有你這大教授了,我們小老百姓搞那麼聰明幹什麼?我倒是心平氣和,慢慢的開啟了黃綢布包裹。
一看到那金屬匣子,康教授的瞳孔倏然張大,臉上激動的難以自制。
看得出,他強打精神,才控制住自己的那隻手不伸過來,這可真是難為他了。
突然之間他的表情凝滯了。
他看到了仍然殘凝在匣子上的那塊石屑。
若是不除掉那塊石屑,匣子是無法開啟的。
他慢慢抬起頭,以驚訝的聲音問道:蘇……幕遮,你竟然沒有開啟它?
我笑了:沒有主人的許可,我怎麼可以擅自開啟呢?
主人?康教授的表情顯現出幾分狐疑:誰是這東西的主人?
誰為了這東西熬白了頭髮,耗盡了心血?我反問康教授:又是誰,為了這東西不惜放下教授的架子,躲到偏僻的採石場中沒日沒夜的砸石頭?
你是說……康教授萬難置信的望著我。
它是你的,我把那隻匣子推到了康教授的面前,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是,這隻匣子裡邊裝的到底是什麼。
康教授猛的一把將匣子摟在懷裡,並迅速的站了起來。
康教授,我急忙招呼他:你還沒告訴我匣子裡邊裝的到底是什麼呢……
康老頭卻已經轉過身去:年輕人,我很忙……生命是有限的,讓我們把儘可能多的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好嗎?
康教授……沒想到這老頭如此的潑皮,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康教授,這可是交換條件……
可你事先並沒有說明啊……隨著這聲話,康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