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胤忍無可忍的攔住人,拿起桌上已經融化了大半的冰水,潑向張琴,“你給我適可而止點!”
“那個,這位客人……”早在蕭容胤陰著臉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關注他們這邊動向的服務生見狀立即走了過來,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委婉的示意他不要在這裡鬧事,就對上了蕭容胤毫無感情的雙眸,頓時打了個冷顫,不敢開口了。
被冰涼的水刺激了一下,張琴眨眨眼,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總算是發現了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有些面熟了。
“蕭容胤?”
聽到張琴略帶遲疑的叫喚聲,蕭容胤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接過服務生殷勤地遞過來的乾毛巾,輕緩的擦拭著她滴水的腦袋,“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回去?我該回到哪裡去?”張琴苦笑一聲,甩開蕭容胤的手,扭頭又要去倒酒喝。
蕭容胤緊緊的皺著眉頭,一揮手,乾脆直接將桌上的酒瓶連帶酒杯全部都揮到了地上。
清零哐啷的巨大聲響,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以他們兩個為中心,一種壓抑的寂靜呈輻射狀往外擴散。不消片刻,不大的舞廳裡除了依舊轟轟作響的音樂之外,半點人聲都聽不到了。
“那,那個……”負責維持秩序的負責人首先反應過來,帶著氣憤,也帶著一絲惶恐快步走向蕭容胤。
依舊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蕭容胤直接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紅票子夾雜著一張名片,拍到桌上,“這是賠償,不夠的話到這裡來找我。”說完直接拽起反抗不斷的張琴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離開了舞廳。
“你放開!聽到沒有!給我放手!”先是被冰水淋,然後又被冷風一激,就算張琴想一直維持著醉生夢死的狀態,也還是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你鬧夠了沒有?!”被張琴鬧騰的沒有辦法繼續行走,蕭容胤索性也就停了下來,不過火氣卻很是旺盛了許多。
他真是受夠了張琴為了那個男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樣子了,那個男人就這麼好麼?好到她不惜賠上一切甚至都換不回他一句庇佑?
不過其實想想,他也一樣。明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眼裡都沒有他的存在,他不還是放不下舍不掉,就因為擔心她會出狀況,從早上找到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還是得不到一句好嗎?
他們,其實都是傻瓜,都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你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憐憫我?我不需要!我不要你管,你走!”看到蕭容胤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樣子,張琴原本就失控的情緒更是暴走了,使勁的推拒著蕭容胤,想要返回舞廳,“我要喝酒,放開我!”
看著周圍雖然不多,但是每走過一個都會看著他們這對奇特的組合指指點點,活似他是在綁架一般的路人,蕭容胤用力的拽住掙扎不休的張琴,臉色有些發黑。
“你沒聽到嗎?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始終掙扎不開蕭容胤,張琴開始扯開嗓子嚎叫。
頓時原本只是時不時回頭望一眼,指指點點、嘀嘀咕咕的路人一驚,望向蕭容胤的眼神一下就不對了。
聽著不遠處的一對情侶在爭論著他們是夫妻吵架,還是他是在綁架的小情侶,再看看身邊這個完全不管周圍狀況,還在胡亂嚎叫的女人,蕭容胤額頭的青筋蹦了兩蹦。
“張琴。”不似剛剛的氣急敗壞,也沒有從見面開始就難以壓制的怒氣,蕭容胤此刻的聲音就和平時一樣,溫柔、輕緩,好像能夠包容一切。
抓狂中的張琴一愣,停下了掙扎,呆呆的抬頭望向蕭容胤。
“你……唔……”還沒有等張琴發出疑問,蕭容胤就垂頭堵上了她的雙唇,也將所有的聲音給堵了回去。
“什麼啊,真的是夫妻吵架啊。”不遠處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