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是攪碎一般的疼痛,燕雲在忍不住想著,綦巫,不要一直那麼堅強好不好,讓我也可以去擁抱你,照顧你,就像你給予我溫暖那樣,好嗎?
哪怕,你只是把我當作家人,我也甘之如飴。
一個有些溫暖的手輕輕的擦掉了燕雲臉上的眼淚,燕雲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只見是方旋正站在她的面前。
「燕雲,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怎麼哭得這麼難過啊?」
方旋皺著眉頭看著哭的直抽氣的燕雲,真心是心疼極了,她現在還不知道綦巫和燕雲的家庭關係,只知道綦巫實在喜歡燕雲喜歡的厲害,而她自己也喜歡這個小姑娘,從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是拿她當弟媳婦來看的。
燕雲抬起胳膊來擦了擦臉,搖了搖頭:「不是的方旋姐,沒有人欺負我就是,我剛剛給綦巫打電話了,他」燕雲說著拿起已經黑了屏的手機給方旋看,一邊又開始忍不住掉眼淚。
聽她這麼一說方旋才放下心來,趕緊拉著燕雲的手就往一邊兒走。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人欺負你呢,原來是小情侶吵架了啊。」
燕雲一聽趕緊搖頭,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的我」
「哎呀,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呢?」方旋才不聽她解釋,只當燕雲是臉皮薄害羞了而已,拉著她就上了自己的車。
「綦巫啊這幾天生了病,可能是臭驢脾氣又上來了,你別理他。」方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給他煲了骨頭湯,正好我今天晚上有點兒事,你給他拿過去,小情侶嘛,今天吵了架明天就好了,我和你喬哥也是這樣,都不往心裡去。」
方旋指了指放在後車座上的保溫桶,笑著朝燕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燕雲一愣,然後便點了點頭,任方旋開車把她送到綦巫那裡。
燕雲拎著骨頭湯站在樓下向上看去,綦巫的那間公寓的窗戶是黑的,她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才剛七點,難道這麼早就睡了嗎?還是說又發燒了?
燕雲心頭一跳,趕緊拎著東西往樓上跑。
只不過燕雲敲了半天門才發現,綦巫並沒有睡覺,而是真的沒有在家。
燕雲裹緊了外套乾脆坐在了門口,她拿著手機又給綦巫撥了一個電話,但是對方一直沒接。
她嘆了口氣,然後把外套帽子扣在頭上,心裡想著今晚乾脆就等在這裡,綦巫他總要回來睡覺吧,反正,她今天無論如何一定得見到人。
綦巫坐在包廂的角落裡,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堆的空酒瓶,他伸手推了推坐在一旁正樂呵呵的看著其他人打牌的連瞬:「去,再給我拿幾瓶酒。」
連瞬數了數桌子上的空酒瓶子,沒忍住嘖了一聲:「綦巫,你這是要借酒消愁嗎?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這可是信守承諾給了你一份大禮啊,但是你卻偏偏不要。」
綦巫看了連瞬一眼,一臉的苦笑:「我不能要,我巴不得燕雲永遠不要知道這件事情,不然,她要多傷心啊」
連瞬搖了搖頭:「可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她依舊會傷心。」
「是啊,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會傷心」
綦巫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清楚連瞬的話,他自己嘟囔了幾句,然後腦袋一歪就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連瞬看著綦巫這個樣子大概是已經醉了,他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回過頭去一邊看著其他幾個人打牌一邊拿著手機聊的熱絡,內心絲毫沒有一點兒帶著骨折傷員在這裡喝酒的愧疚感。
在這個包廂裡玩兒的都是連瞬沒出國之前在國內的狐朋狗友,連瞬今天心情好,乾脆就都叫了出來一起玩兒,雖然已經好久都沒有聯絡過了,但他們本來就是酒肉朋友,一個個在家裡閒的發慌,聽到有人攢局連忙都屁顛兒屁顛兒的來了。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