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洞察一切的向陽,她竟有些後悔,她當初就是見向陽前途無量,才想到讓向陽做她的女婿,照顧她的女兒海珊一輩子。沒想到,自己當初一個善意的想法,卻害得現在杜家陷入這樣的尷尬中,對於向陽的任何決定,完全的無力反駁。
“你們自己心裡明白,怎麼反而問我。”向陽冷哼,無視慌亂的李語蘭,摟過海燕的肩膀,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們走吧!”
杜家這邊做的那些事情,向陽不和他們過硬,一來是看在杜爺爺和向爺爺交好的份上,二來是他不想把事情做絕了,若是杜家的人惹到了海燕,他就不會客氣了。
無視李語蘭,向陽摟著海燕直接離開。
李語蘭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動彈不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無法回神。
杜海珊帶著怨氣從病房出來,沒有片刻的停留,她直接走出住院大樓,在草坪間的休息椅上坐下,心裡把杜海燕狠狠的詛咒了一番,仍然不解氣,白皙纖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摳著,幻想成她摳的是杜海燕那張討厭的臉。
該死,該死,杜海珊很想大聲的尖叫,吼出她心裡苦和怒,可她沒失去理智到忘了這裡是醫院,不是杜宅她的房間,不能為所欲為,顧及形象,她只能坐在這裡狠狠地磨牙。想到向陽從進門把水果籃給自己開始,他就沒看過自己,目光一直在杜海燕身上,杜海珊覺得,自己沒抓狂,簡直是奇蹟。
她就想不通了,杜海燕到底用了什麼嫵媚術,不光是向家的兩兄弟,連自己完美的哥哥都被杜海燕迷住,真是見鬼了。
“杜小姐一個人坐在這裡生悶氣,傷身又傷心,卻便宜了別人,真心的委屈啊!”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接著杜海珊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她身邊,女人的目光沒看她,反而看著遠處,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你是誰?”側身看著來人,杜海珊口氣不悅的問,她一個人坐的椅子,突然多出個人來和她一起坐,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惡劣了。
杜海珊打量著身邊坐著的女人,過長的劉海遮了住全部的額頭,大大的墨鏡遮了半張臉,不過面板很白,不是自然的白,是那種長期沒接觸到陽光而有的蒼白。身上一件中年人才穿的厚重羽絨服,過了膝蓋,腳下是一雙半長不短的雪地靴,怎麼看怎麼奇怪,誰在大冬天戴墨鏡,又不是什麼大明星,玩什麼喬裝打扮。
如果不是她溫婉悅耳的聲音,杜海珊一定以為她是年過半百的中年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相同的敵人,這個理由足夠讓我們很愉快地合作一把。”女人看向杜海珊,墨鏡後的眼裡閃過不屑。
杜海珊衣著光鮮亮麗,整個人看起來時尚又充滿朝氣,美豔臉上的嫉妒之色,是那麼的熟悉,這讓女人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是這麼的朝氣蓬勃,為了那個男人,她耗去了青春,結果他卻是認錯了人,還把她關了起來,受盡折磨,這次回來,她就是報仇的。
她不會對那個男人手軟,她要他和那個賤人一起下地獄。
杜海珊一愣,看著女人的目光透著打量,坐直身,雙手優雅的放在膝蓋上,怔了怔心神,杜海珊語氣平淡的說:“什麼相同的敵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個女人出現的突然,她才不會信她是什麼好人。
杜海珊懷疑的目光,女人毫不在意,唇角露出譏誚的笑容。
“杜小姐不愧是將門之後,哥哥父母都做大官,你也是毫不遜色,說話滴水不漏,小心的不給人留下一絲把柄。”女人說著讚賞的話,言語間卻透著濃濃的不屑,她話鋒一轉,自得一笑。“不過,我可知道你是為什麼坐在這裡,怎麼樣,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帶著另一個女人來看望自己爺爺,感覺如何?”
女人笑的神秘莫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