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多兩句冷嘲下酒佐萊,丟臉的是他。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他放心把命交給她。
平日的打打鬧鬧純屑消遣,大家口頭上互較長短,結義同盟的情誼是非三朝五載可說明,就算死在彼此手中也甘願,這是相知多年的生死交情,沒人會把玩笑話當真。
“你堂口出了叛徒,我總要來了解一下。”意指需要幫手嗎?
“他愛玩我就陪他玩,看看白虎是否浪得虛名。”眉一挑,他自在的笑著。
朱雀睨了睨他外露結疤的傷口。“槍法不錯,你該減肥了。”
“小雀子,嫌我遲頓就明講,我禁得起酸語辣言的折磨。”精瘦的身子再減下去就見骨了。
“有沒有可能為我所用,我想收個徒弟。”以後就振分身去執行任務。
他取笑地澆她一桶冷水。“想都別想,他的槍法不比你差。”
“所以你才閃不過?”冷厲中的殺氣泛著玫瑰香味,近乎血的腥甜味。
任何敢傷龍門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她的字典裡沒有寬恕。
“朱雀,讓我自己處理,別出手。”平靜的語氣中透著請求。
“少虎兄,你的青春期發育得晚,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補一補?”難得呀!他肯求人。
大腦後葉破了個洞,要灌磨碎的心肝漿。
“我怕補過頭。”他先是苦笑,後正色。“別開槍射我的人,我自有分寸。”
“隨你,那個女人說你中了迷魂槍,要我來幫她笑兩聲。”一說完,她當場笑了兩聲。
不多不少,就兩聲——哈!哈! 白虎滿臉不是滋味的一哼。“她人呢?”
“在美國,沅沅出水痘。”沅沅是下一任門主繼承人,現任龍門門主的女兒。
“不要緊吧!”雖然看得出是未來的魔星,但是為害不到他。
輩分有差。
“你是指誰,門主、沅沅還是你?”她的黑色幽默引來怒目一瞪。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死。”這隻死小鳥,沒死給她笑一笑很不爽是吧?
朱雀撩撩風情的長髮,一手擺在她不離身的銀槍上。“咱們的命都不好,何必自相殘殺。”
“說得也是。”他聽出她無意為難。
“給你個忠告,好好保重,龍門的靈丹妙藥多。”沅沅的水痘不會出很久。
“給個暗示?”好預作防備。
“你想她會給人想像空間嗎?你讓她非常‘痛心’。”敢不讓她玩就私逃。
微微一瑟的白虎彷彿聽見一串天使般的笑聲。“自首會減刑嗎?”
“你說呢!”
像一陣風自由來去,人隨話落而消失,雀影凌霄人云層,他猶自在傷神。
三日後,“虹”組織總部。
“哈”…讓我再笑三分鐘,實在太爆笑了,哈……“不怕死的金髮男子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
不只是他,七色染虹的其他成員也都受了感染,忍不住揚起嘴角,眼和眉間盡是笑波,一副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連向來寡言的紫和淡情的藍都破例地笑了三秒,無視他們頭兒鐵青的臉正冒著火,個個有命喪當場之虞。
“楊國金,你確定那口牙不要了嗎?”要先拔哪一顆呢?
笑岔了氣的金頓時噤聲。“別叫我的中文名字,很土氣。”
金本身是英國人,擁有雙重國籍,中、英混血的他有個俗氣的名字,也是他一生中最深沉的痛,因為他有個百善孝為先的中國母親,因此沒有反對罔市外婆給他取的名。
到現在為止,他仍痛苦萬分,可是沒法子改名,為了紀念他的已故長者,只是繼續苟延殘喘地登記在中華民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