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偶爾風吹起來,葉子搖晃的沙沙響。林子裡少有鳥叫,鳥兒們晚上也是要睡覺的,個別的傢伙,叫聲特別奇怪。好在,沒有聽到狼嚎,大概是這一帶沒有狼吧。
過了一刻鐘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小木屋,縫隙裡隱約透出幾絲光亮。
“這是……”我疑惑的望著君惜墨。
“這裡以前是獵戶住的地方。”說話間門開了,他帶我走進去,屋內屋外的黑衣侍衛們全被隱了起來。
這間小木屋內陳設簡單,粗糙的桌子,床,爐子茶壺,幾隻杯碗。我注意到,床上的東西顯然是特別鋪過,看著很軟和,他就把我放在床上。
“有沒有不舒服?你看起來瘦了很多。”他說著,重新把我抱回懷裡。
順勢也環住他的腰,故作輕鬆的玩笑:“瘦了才好啊,可以有婀娜多姿的身形,難道你不喜歡呀?以後我穿著長長的拽地裙,也能像水草柳枝一樣擺啊擺。”
“我喜歡你身上胖嘟嘟的,這樣摸起來才舒服。”本是玩笑的話,可他卻說的一本正經。他把手掌輕輕的貼在我的小腹上,突然眉頭一緊,刷的就把手拿開,隨後眼神古怪的看著我。
“怎麼了?”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自己摸摸肚子,沒什麼異常啊。
“好像、他在動。”他詢問的看著我,很不確定。
“怎麼可能啊!”笑著抓住他的手,說:“現在才四個多月,沒那麼快的,大夫說,一般到五個多月才會動。”
“哦。”他看著我的肚子,慢慢彎出一笑:“下個月我來的時候,他就會動了。”
“下個月?”忍不住皺眉,不是別的,而是心疼。要知道,從雲蒼京城到耶真國都,路途遙遠,就算他騎著千里馬兼程趕路,來往加上停留,湊起來也大約一個月了。總是這樣跑來跑去,人哪裡受得了。想著就勸他:“惜墨,你別這樣,萬一你要是累倒了怎麼辦?再說,你是王爺,還在朝廷裡任職,哪能總往這邊跑?被那些小人抓了把柄,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事情來,你就別……”
“我知道。”他把頭靠在我身上,靜靜的好一會兒沒說話,這種感覺既享受,也似即將會說出什麼,突然間我有些擔心。果然,他開口問了:“昭兒,詔書在哪裡?”
“詔書……”他終究是問了,早晚都得面對,低著頭,就算再不情願也得說:“養心殿的三希堂,裡面有副墨石做的棋盤,你從放置白色棋子的棋子罐位置,在棋盤上的第七個格子用力按下去,棋盤會分開,裡面有暗格,詔書就放在裡面。”
這之後,他沉默著,我也沒說話。
我看著他沉靜沉思的臉,指尖撫摸上他蹙起的眉間,輕輕撫平。難得相處的時光,不願就這麼清冷冷嚴肅肅的虛度,於是就問他:“聽說林晴語給你下藥了?”
他眼簾一動,轉瞬眼睛裡浮上一層笑:“很不巧,那晚景澤剛好來找我,茶是他喝的。”
“小七?”眨了眨眼,頓時好奇起來:“那後來呢?小七喝了茶怎麼樣啊?被何嬌趁機吃掉了?”
“沒怎麼樣,倒是林晴語……”眉頭一擰,他把後來的事講給我聽。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對於這點,我可以肯定,也是她讓我真正認識了女人的心有多恐怖。“惜墨,若是你拿了詔書……”
“我會給你傳訊息的。宇文恆這邊……你一定要等我,只等詔書到手,就可以先制約君臨風,而耶真國這邊也不太平。”略停頓後,他又說:“你應該知道,耶真皇帝想開戰,而宇文恆手中握了重兵,若要開戰,首先他忌憚的不是雲蒼兵力,而是宇文恆。如果宇文恆趁亂髮動政變,前後夾擊,耶真國勢必換天下。”
“那、我爹爹呢?”想到耶真皇帝的做法,很擔心。
“他大約是想牽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