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向阿真急問:“真哥,咱們要如何幹?”
蹲的腿有些酸,坐仰靠在樹腰間,阿真朝凝看他的胡車兒說道:“從渭山九死一生到這裡,不能蠻幹,再派幾路斥候四周檢視,我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
“好。”一路從渭山直達這裡,胡車兒對他是心悅誠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招來七名斥候,吩咐其向遠處探查,便不再言語,默默坐於旁邊耐心等待。
月牙幽輝,點點灑瀉而下。火燈熄滅後,俘虜們傍巖而息,遼兵巡衛手持尖矛四周嚴查,其餘兵士將軍皆入睡了。嘰嘰蟲鳴伴著幽火搖曳在這坐累死的營寨內。
沉睡營寨內,一條灰影速如疾電,繞過寨門,飛身躍進寨內,以帳蓬為掩護,快速穿梭於帳與帳之間,直至見到那一蓬與其它顏色不同的將帳,立即於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提劍衝了過去。
“誰?”嚴守於帳外的四名守衛,突見灰影,微怔過後持矛拼殺攔截。
“鏘鏘鏘……”沉寂的營寨打鬥聲驀然有大作,頓時把大家都驚醒了。
讓人費解之極,灰衣人既然可以無聲無息潛進,足可證明其武藝了得,縱然就是想要刺殺遼將,也不至於如此驚擾。動靜這麼大,別說刺殺,單要全身而退怕也極難。
朦朧的月輝瀉下,與帳衛打鬥沒兩回,灰衣人見四周鼓鑼打鼓,手中的利劍盤旋,一腿踹翻壓上來的帳衛,隨後又以營帳為掩護,無聲無息之中,極快順著原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逃出敵寨,灰衣人在夜幕下急速狂奔,直至抵達了伏山,才從樹林內隱了進去。
處在心急如焚之中,胡車兒見蘇大返回了,立即驚喜急喚:“真哥,阿大回來了。”
靠於樹腰上冥思,阿真見蘇大回來了,急速詢問:“阿大,怎麼樣?”
“遼營現在一片混亂,我出寨後不一會兒,便聽聞四處馬蹄聲。”
“好。”翻身而起,阿真眯眼朝林下的土道瞟去一眼。“胡車兒,沒有問題吧?”
“真哥放心。”胡車兒跟隨他視線向鋪蓋雜草的陷阱看去,非常有信心回答。
從陷阱收回目光,阿真咬牙朝所有人低吼:“大家準備,等一下追來的遼兵一掉進坑內,立即撲殺出去,一個都要不留。”
“是。”二百餘人緊握住好些天沒用過的利矛,眼內冷血的殺意表露無遺。
“查探四周……”沿途追匪而來,數百狼騎一路狂奔,雙眼如狼往塵道四下掃瞄。
月下塵道漆黑一團,緊跟著副將的遼狼們,如野狼一般,未到三刻鐘整隊騎兵已將近埋伏點了。
縮貓在樹縫之中,阿真耳朵聽著急驟的馬蹄聲,一雙大眼越眯越細,一顆心是卟通卟通直跳。從渭山一路賊來,二百名兵士握矛的手指泛著白色,今夜終於要現身了。
一路追匪而至,手持火把的遼兵見前方有山林,馬蹄不停往前詢問:“艾副領,前面有山林刺客……”
“嘶……”
“嘶……”
“籲……”
兵士詢問的話未完,馬蹄踩空,前面的數十名急剎不住,皆往突然出現的大坑內掉落。
“啊……”
“籲……”
“籲……”
“砰……”
“砰……”
驚見前面的數十人皆摔進坑內,狂騎緊跟的兵士急剎馬匹,有些剎住了,有些卟通往大坑內七暈八素摔了個滿頭星。
睜大著雙眼見大量遼兵皆摔進坑內,阿真大聲暴吼:“殺……”
“殺……”在遼兵還未反應過來,黃土道兩旁埋伏許久二百名兵士兇狠從四周包圍而出。
“有伏埋……”
“砰……”急剎住馬匹的遼兵話剛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