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船上一位雜役走過來稟報:“水手們從江中救起了一個人,還活著。”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興趣,這樣的事情在行船的時候時有發生。揮了揮手。教那雜役退下了。他望著船行地方向,心中卻有些沉重,甚至很久就沒有這種嚴陣以待地感覺了。
這種感覺既教他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與期待!
“閥主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麼?宋閥也的確是沉寂太久了,該教這天下知道厲害的時候了。”
中年男子心中冷冷一笑。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走過來一位儒雅清秀的約莫三十歲地男子:“魯叔,剛才下人來報,說救起了一人。不知你看了沒有?”
“魯叔”皺了皺眉。繼而笑道:“看師道如此慎重的模樣,難道那人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麼?”
宋師道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古怪:“只怕魯叔是很難想到了,此人竟是西突厥國師,有輕功冠蓋當世之稱的雲帥。”
魯叔悚然而驚,詫異地瞧了過來,待看見宋師道滿臉嚴肅地神情,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暗想:
“雲帥武功深不可測。即便是當年的三大宗師親臨,憑他的絕世輕功,即使不敵,也應能脫身才是,誰能擁有這等本事。竟將他擊進了江裡?”
宋師道目光遊弋到遠方。瞧著滾滾流瀉的江水:“……將雲帥救上來後,師道馬上派出人手搜尋了方圓十里的江面。還發現了迦樓羅王朱粲以及襄陽城守錢獨關麾下戰船的碎片,想來應是兩方不久前曾在此激戰。”
魯叔點頭:“你做的對。走,我們去見識一下那位雲國師。”
說罷,當先走去。
終於到了南陽了!
冠軍、南陽分別位於湍水西浜及南浜,一上一下,唇齒相依,控制著廣大山區與湍水上下游的交通,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只要其中一城被攻下,另一城勢難獨善其身。
南陽的經濟之所以比冠軍更興旺,皆因自古以來都是商貿地轉運中心,眾多官道的樞鈕,乃附近數百里內最大的驛站,也是迦樓羅國除冠軍之外最重要的軍事重鎮。
在數年前,南陽就形成了朱粲與南陽三派四幫一會的聯合政府管治,原隨雲此次來到南陽,一部分目地是為了“雲雨雙修”闢守玄,此人不除,總是威脅南陽地一大禍害,最主要的原因卻是趁朱粲之死還沒有傳開地情況下迅速接手南陽。
“你二人,隨本座來!在東溟巨舶靠岸的時候,原隨雲指了指單婉晶與突利,當先踏上了碼頭。
單婉晶,突利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感無奈,惟有跟了上去,尚明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原隨雲瞧了他一眼:“你,回去!”
“婉晶!”尚明終究還是不敢違抗原隨雲的意思,他雖然不太聰明,卻也知道原隨雲若是要殺他,根本就是彈指間的事情,低聲朝單婉晶叫了一聲,腳步卻停了下來,同時將頭低下,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單婉晶瞧了他一眼,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神情木然,心中卻又是一嘆:
在敵人面前,還露出這麼明顯的敵意。
唉……
難道他不知道在這人面前,只要輕微的瀉出一絲敵意,無論你是低頭隱藏與否,都足以引起對方的注意了麼?
她低著頭,只知道順著原隨雲的腳步,漫無目的地朝前走去。
忽然,原隨雲停了下來,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你這夫婿倒也有趣。”
也不知怎麼,這一絲笑意在單婉晶眼中,竟好像在倏忽間無限制的擴大了,是那麼的刺眼,心中頓時湧出一股難以壓抑的怒意,她瞬間就將這絲笑意理解成了戲謔與嘲諷。緊緊的握著發白的指節,仰起頭,俏麗的容顏上硬擠出一絲笑容,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