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婦女拼命地拽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大夫,不停地哀求著:“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她還在發燒啊,你先把藥給她用上吧,我男人馬上就就把錢送來了。哪怕賣血賣腎,他都會把錢籌上的。求求你,求求你,先給她用藥吧。嗚嗚嗚,她還那麼小,她不能有事啊。大夫,大夫……”
有些不耐煩地撥開中年婦女的手,那個大夫說道:“大嬸,我說很多遍了,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的。再說我們這是小診所,要是每個病人都像你這樣,我們還開什麼診所啊,直接關門大吉算了。走開走開,等錢到位我就讓護士給你女兒輸液。一天不輸死不了人的。我已經給你女兒打了退燒針,她一會燒退了就會醒。你女兒輸的液一針要一千多呢。你真當我們這是慈善事務所啊。”
說著,那個大夫用力的推開那個中年婦女,疾步離開。留下中年婦女一個人無助的哭泣著,不停地用衣袖抹眼淚。
這時,在一旁拿藥的一個老爺子說:“這年頭啊,你求人是沒用的。前些日子有一個人也跟你一樣,沒錢給自己的兒子治病。沒錢醫院不給看,那孩子抱出去沒多久就嚥氣了。哎,看開點吧。等有了錢,他們就會給你閨女看病了。”老爺子說完這些話,就唉聲嘆氣的離開了醫院。
中年婦女又哭了一會,就步伐蹣跚著進了一個約有四平方米大的病房裡。走進獨立的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胸前和肩胛綁著固定膠套,因為高燒而臉色通紅的少女,中年婦女又哭起來。一邊哭,她一邊說:“暮雲,暮雲,我可憐的暮雲。都是媽不好,媽不該讓你幫我幹活的。都怪我,都怪我。嗚嗚嗚,嗚嗚嗚,如果你不幫我去工地幹活,你也就不會被東西砸了。要是東西砸到的是我就行了。嗚嗚,嗚嗚嗚嗚……”
中年婦女傷心無助的痛哭著,眼淚越流越多。就連病床上的少女睫毛輕顫,一點點地睜開眼睛,表情痛苦的蠕動嘴唇,她都沒有看到。
直到她哭夠了,嗓子哭啞了,她才抽噎著止住哭泣。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當她看到睜開眼睛的少女時,她急忙近身到少女跟前,把手放在了少女的額頭。感覺到少女的額頭不是那麼熱了後,她似是鬆了一口氣,語氣焦急關切的說道:“暮雲,你覺得怎麼樣,還燒得慌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媽給你找大夫去。”說著,中年婦女就跑了出去。
暮雲,暮雲,還是暮雲。可此暮雲,已經不是原來的暮雲。而是從地球上穿越而來的暮雲。
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暮雲自己也說不清,她根本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她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個出租房裡。死的時候並不痛苦,可以說是安詳的,無父無母,一個人無牽無掛的離開了那個世界。
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年,也或許是幾十年。等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多了一份記憶。一個叫司徒慕雲的少女的記憶。
那點點滴滴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把暮雲淹沒。最後,弄得暮雲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暮雲,還是這個叫司徒慕雲的17歲少女。
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和世界,所有的史記沒有一點是相同的。還有,她們一個是孤兒,一個有家有父母。一個已經20多歲,一個只是17歲的少女。
如果不是這些東西能清晰辨別,承襲了這個叫司徒慕雲少女記憶的暮雲,她一定會以為自己本來就是這個叫司徒慕雲的少女。身在華夏首都,有一對普通的父母,住在火車道邊上的出租房裡,正在首都的第三中學讀高二。這一次是因為趁著休息日的兩天的時間,想要掙點零花錢等開學了用。卻沒想到在工地幫媽媽幹活的時候被東西碰到,撞折了胸前的兩根肋骨。
接著請假休學在社群醫院裡看病。因為傷的有些嚴重,身體裡有炎症,所以必須每天打接骨藥,還有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