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被迸發,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難怪他以前一直用這樣的眼神仇視她。
“正是!”霍廷鶴扶著她退到幾步遠處,些微擔憂道:“少主一旦心魔開見了血,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剛才在西慶府,他一劍砍下那米滄正的頭顱,便是開了心魔,現今我急急趕來勸慰老鳳主切莫重提前程往事刺激少主,卻仍是遲了……哎 ……”
原來他和她果真是一樣的人呢,只不過他用了比較極端血腥的手段來報復這些傷害他的人。那顆心或許是扭曲的,陰暗的,卻又是無助的。
這個世界或許真的有很多無奈與不公平,但是一旦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日後又如何洗得清呢。手刃了一個,就會有後面的無數個,直到殺人如麻。
“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阻止他嗎?”他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人感到恐懼。
“這五年來,老夫一直沒找到這心魔的根除之法,不過如果現在有笪嫠女子在,或許可以一試。”
“如何試?”
“用笪嫠女子的血封住他的眼,或許有些效。”
“那請師伯速速取輕雪的血。”
“不急!”霍廷鶴反倒神秘一笑,突然袍擺一撩,躍身而起,取了室中凌柄如用來做柺杖的木棍,快速朝凌弈軒擊去。凌弈軒持劍反擋過來,眸中陰冷。
霍廷鶴略微處於劣勢,飛簷走壁與凌弈軒周旋,執意不讓他再殺戮。而後突然袖中丟擲一粒子,直直擲向站在旁邊的她,她一聲痛呼,跪了下去,不明白霍師伯為何要突襲她。
“該死!”眸底充血的男子即刻劍勢一收,朝她這邊快速飛過來,一把抱起跪在地上的她,將她護在懷裡。她雙臂抱著他的頸項,看到他幽紫的眼眸裡閃爍著擔憂,盯了她一眼,又側首過去,而那雙鐵臂將她摟得死緊。
原來他不會傷害她!她為這個認知竊喜不已,看到霍廷鶴眸中也閃過了一絲欣慰。只是隨即,他手中的劍突然飛出,脫出掌控卻愈加靈活自如,凌厲刺向一邊的霍廷鶴,勢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霍廷鶴躲閃不及,叫道:“你有辦法制止他,點他百會穴!”
她哪裡會點穴,只能奮力推開身後的他,去幫霍廷鶴擋那把劍。她要賭一賭!
“該死!”他怒吼了聲,驟然收手,利劍距離她一公分處“哐當”一聲掉地,逼得他腳下連退三步。霍廷鶴趁這個時候,陡然飛到他身後指法“啪啪”點開,不僅點了他睡穴,並鎖了他的琵琶骨。
“師伯,這樣做好嗎?”她抱住他軟下來的高碩身子,被撞得退了一步,靠在柱子上。
“沒事,我們現在即刻扶他回房。”
只是等回到凌霄寒,霍廷鶴卻一直看著她笑,深遠道 “只要側夫人對少主推心置腹,少主的心魔定是能除的。剛才老夫只是鎖了他的琵琶骨,以免他醒來再次傷人。好了,老夫現在去代少主處理西慶府的事,告退!”
“師伯身上可有傷?”她還真擔心他剛才會傷了他師伯。
“沒有,多謝側夫人關心。”霍廷鶴笑笑,退出去了。
推心置腹?她望著床上那張熟睡的臉,將手巾在清水裡浸溼,擰乾,為他擦臉上的血跡。擦到眉心處,停了停,用指尖給他將那褶皺揉開。現在,她可以肯定他是在乎他的,因為那樣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他是不想傷她的,是他最本能的反應。
想到此處,她發現內心突然異常的歡快,指尖由他的眉心滑到挺直的鼻樑,調皮的捏了捏。他挺直的鼻樑,就跟他的人一樣,雖然俊美絕倫,卻高高在上,有著這樣鼻樑的人,是不是天生就這樣呢?
他的眼皮動了一下,似乎在感應她。
她連忙將手指放開,取走手巾,讓丫鬟換了盆清水,而後走回自己房裡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