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他都攔不住,只能說明,保釋鄭榮升的這個人,他惹不起。
可是這個世上,處理事情的辦法不是隻有一種。
但身上那套制服限制了他的行為。
所以他走了。
當什麼都不知道。
三天。
是他留給賀嚴的時間。
也是關局能夠幫他的最大期限。
「行。」
辜景銘點點頭。
「那我們回去準備一下,我把這件事兒跟宴星也說一聲。」
「嗯。」
賀嚴應聲。
回到金域灣。
才一開門,就聽到廚房裡傳來一聲喜滋滋的呼聲。
「先生,您回來了!」
陳嫂邊解圍裙邊擦手。
在玄關處停了一下,同賀嚴打過招呼就往外跑。
可出了門,卻只看到空空如也的院子。
眼中的欣喜漸漸消失,笑意僵在唇角。
愣了片刻,轉身回去,
在賀嚴一隻腳踏上樓梯時叫住他,「先生,夫人呢?」
賀嚴面色一滯,聲音啞啞的,「我沒見到她。」
「什麼叫沒見到?」
想起前幾天經歷的事情,陳嫂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是夫人出什麼事兒了嗎?」
&ot;我不知道&ot;
賀嚴如同脫力一般靠在牆上,閉了眼,有氣無力地說:「陳嫂,你給羨羨打個電話吧,問問她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出院。」
他不敢去聯絡時羨。
等這兩天過去吧。
等一切危險都被消除的時候,他和羨羨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他可以好好解釋,可以好好彌補。
「出院?」
陳嫂大驚一聲,「夫人住院了?!那、那您為什麼不自己、」
「我打了。」
賀嚴猜到了她想問什麼,「她不接,她還在生我的氣」
他睜開雙眼,溢位兩分祈求,「幫我打一個吧。」
陳嫂深深凝他一眼,重嘆一聲,走進廚房將手機拿了出來。
昨晚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半夜,折騰了那麼一波,方書瑤和時羨都是身心疲憊。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在睡著。
時羨睡眠淺,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抬手去撈手機時,趴在床邊淺眠的方書瑤就被驚醒了,忙替她把手機拿過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遞到時羨面前。
「陳嫂打來的。」
「陳嫂?」
時羨訝然。
若是賀家別的人打來,她也就不接了,可陳嫂才因自己受了傷,這兩天沒回去,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時羨心裡記掛著,便拿過手機置於耳邊。
「喂,陳嫂。」
一聽見熟悉的聲音,陳嫂連忙把手機朝前遞了幾分。
瞧著賀嚴,滿臉焦急的指指螢幕。
打不通時羨電話的時候,賀嚴急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可如今真的通了,他反而不敢開口。
怕時羨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掛了電話。
聽筒那邊半天沒有反應,時羨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難不成是那些人又來金域灣找事了嗎?
她不自覺收攏五指,緊聲問:「陳嫂,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沒有、沒有!」
陳嫂連忙應聲,抬眸看了眼對麵人的口型,才問道:「夫人,您這幾天怎麼沒回來呀,還好嗎?」
「挺好的。」
陳嫂繼續將目光投向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