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界去,習慣了就好,習慣了自然可以放鬆下來……
習,習慣……他的精神力將浴室內所有一切盡收於眼中,包括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撫慰著慾望的秦弋。總是缺乏表情的男人此刻仍然是一本正經的平靜模樣,好像撫摸著慾望的人並不是他一樣。然而微微急促的細小喘息和蒙上了一層水汽的黑眼睛,雖然細微不可查,卻讓此刻的秦弋與平常天差地別起來。彷彿素淨的水墨畫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色氣,曖昧的讓人手腳發顫心如擂鼓。
……誰來告訴他,這,這種事情該怎麼去習慣啊?!
一縷縷溼透的黑髮緊貼在雪白臉頰上,承接著溼漉漉水珠的長長睫毛緩緩的扇動一下,圓滾滾的水珠便從睫毛尖上輕輕滑落,好像滴到了人的心坎兒裡,滴答一聲響徹心扉。秦弋緊抿著唇角,面容是缺乏表情的寡淡,修長的手指上的動作都是不緊不慢,一絲不苟的,帶著極有韻律的節奏感,彷彿只是在彈奏一首簡潔的曲子,然而鼻翼輕微急促的翕合,卻顯出他的身體並不如他的表現這樣冷靜。
斐無術呆滯的看著有別於尋常的秦弋,終於說服自己,他看到的不是幻覺……但這比幻覺可怕得多……
“不,不是說……追求身體愉悅太低階了嗎?”他結結巴巴,“小弋弋你,你又是在幹什麼?”哪怕在腦中意淫過千萬遍,但這種場景放在現實裡,也覺得一定不會和小弋弋掛鉤的,這太顛覆了!
秦弋平靜的道:“紓解慾望。一直硬著很麻煩。”他手中的動作不疾不徐,說話間一直未曾停下,若非清冽的聲音微啞,斐無術真會以為他看差了。
“啊……哦……”果然是小弋弋的處事風格,斐無術無意識的開口,卻失去了語言的能力。腦中一遍遍回想起秦弋開口時,在潔白齒間若隱若現的水色舌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把持不住的飄散開來。
小弋弋,也有這種表情的時候麼?如果能更生動一點,如果能讓雪白的臉頰染上薄紅,又該是怎樣的呢?如果是他讓小弋弋變成這樣……
……
“嗯……”低沉喑啞的鼻音在浴室中繾綣的蔓延,雖然在簌簌的水流聲中微弱不可聞,卻宛如轟隆悶雷在斐無術耳畔響起,如果有身體,那麼他的眼睛一定會瞪到最大,然後不知所措的注視著在秦弋指尖粘稠流淌的白色液體。
居,居然……!
“下次,不要隨便讓身體起反應。”秦弋讓水流沖走手上的白濁,平靜的再補充了一句。
啊……好。”斐無術茫然的應下。然後下一秒,他回到了現實世界。
“你怎麼了!”阿道夫皺著眉的臉在他面前晃動,一大疊紙往他鼻子上蓋去,悶的他呼吸困難。
“我怎麼了?”他兩眼無神的望著阿道夫,“我怎麼在這兒?”
“我關了精神引導儀,把你強制從遊戲里拉出來的!”阿道夫擔心的看著他,“發生什麼事了?流了一枕頭的血,剛剛發現的時候,嚇死老子了!”
“流血?我受傷了?”斐無術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抬手摸了摸額頭,“哪裡受傷了?不會是你拿東西砸到我了吧?”他目光飄忽的看向阿道夫,“就這麼下線了……不會被認為是落荒而逃了吧?”雖然他的確很想……
“你在遊戲裡幹什麼嗎?”阿道夫奇怪的問,落荒而逃什麼的……莫非是在戰鬥中?
幹什麼嗎?斐無術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當然是看小弋弋擼管啊。
溼潤的漆黑眼睛,小聲急促的喘息,微弱開合的唇瓣,潔白齒間若隱若現的水色舌尖……鼻腔內一陣溫熱□的感覺,有某種液體恣意的從鼻腔奔淌出來,斐無術茫然的抬手摸了摸,這是什麼?
“啊啊啊,怎麼又開始流了!”阿道夫又是一把紙往斐無術臉上蓋去,“你的鼻血是自來水嗎!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