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優美的電話臺服務小姐胡亂的侃了一通,那邊的長途才算是最後接過去。隨後,電話中忙音等待又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才有一個明顯帶著疲憊與憔悴的聲音傳過來。
“喂”
是妮娜,沒錯,就是妮娜。這聲音郭守雲一聽就聽出來了,雖然帶著幾分憔悴與疲憊,但是那一股子倔強的味道,卻是絲毫沒有改變,也不知為什麼,時隔十幾天的時間,他竟然覺得妮娜的聲音讓他心裡感覺分外的溫暖。
“是我,妮娜,”郭守雲握著聽筒,用罕有的柔和聲調說道。
電話那頭立刻陷入了沉默,而且還是長時間的沉默。很顯然,妮娜聽出是誰在與她通話來了,這個男人就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一個令她從小到大唯一感到心動,但是卻也是唯一一個令她傷心流血的男人。
妮娜的沉默,令郭守雲那顆剛剛感覺有些溫暖的心又開始變涼了,這一份沉默,是他感覺到自己同妮娜之間的距離,這不僅僅是從考託洛夫到莫斯科之間的通話距離,同時也是兩顆心之間遠隔萬里的距離。
時間地沉默之後。電話那頭的妮娜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淡漠的說道,“是守雲啊,有事嗎?”
這叫什麼話?郭守雲感覺有一絲懊惱,且不管兩人之間那份未婚夫妻的關係。單是以前地那份交情,難道自己打個電話聯絡一下也非要有事才行嗎?這女人真是讓人摸不準猜不透。不過在這一刻。郭守雲似乎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一直以來所關注的都是自己地所謂事業,鬼知道他有沒有將真正的感情放在妮娜的身上,對自己這個未婚妻的心思,他似乎也沒有猜度過幾次,當然。在利用人家的時候除外。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爺爺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忍住心中那一絲不快,郭守雲耐著性子說道,“還有,我這兩天可能要去一趟莫斯科,你想想有什麼需要的。我給你帶過去。”
“什麼,你要來莫斯科?!在這個時候?!”妮娜在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呼,她似乎是下意識地說道。“不行,你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回來,你知不知道,現在莫斯科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不說別人,如果你回來地話,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人就是爺爺,他,他”
“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郭守雲剛剛涼下來的心,重新又熱乎起來。妮娜在驚慌中的失言,令他感覺兩個人地心又重新拉近,這一點令他頗為欣慰。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好半晌之後,妮娜才悠悠的說道:“是,我是還在關心著你,每天都在想著你,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這話是怎麼說的?”郭守雲皺了皺眉頭,將話筒交到另一個手中,而後說道,“你是我地未婚妻嘛,你關心我難道不是應該的?你想著我難道不是應該的?你關心我,想著我,這表示咱們之間的感情深,和睦,我感覺得意,有成就感難道還不應該嗎?”
“守雲,”電話中的妮娜笑了,只不過這笑聲有些淒涼,郭守雲甚至可以聽到那笑聲中所飽含的心碎聲。她說道,“你不用再拿這些動聽的話來哄騙我了,你對我有多少感情,是不是將我真的看成是可以同自己終生相伴的妻子,你自己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同樣的,我也知道的很清楚。我真傻,雖然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你不會對某一個女人付出真正的感情,可是我仍舊期盼著能夠創造一個奇蹟,奢望著能夠從你那裡得到哪怕少的可憐的一點真愛,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心腸再硬、血液再冷的人,都會有感情,都會有愛。而如今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