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停戰期,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大批跟風的散戶會根據紐約市場停盤時的情況,決定下一天的跟風方向,因此,對峙雙方的爭奪點,往往就集中在這一段時間裡。
在遠東的證券交易中心內,包括郭守雲在內的六位巨頭,選在了當晚九點正式在紐約交易中心拋售法郎貨幣,他們要為這開局的一天贏一個好彩頭,至於說第二天,他們會採取一定程度的守勢,以等待對方進一步打壓英鎊,同時呢,還要佈置對德國馬克的全面狙擊。
***輝煌的大廳內,郭守雲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用力按了按粘在腦門上的兩張紙條,又隨手打出一張黑桃“a”,這才看了看坐在對面、臉上貼了四五張“白條”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漫漫長夜啊,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枯等下去有些無聊?”
“閉嘴吧你,”霍多爾科夫斯基頭也不抬的說道,“專心出牌,想好了再出,不然的話,等不到這次撈錢行動結束,我這點臉面就全都輸光了,虧你還有心情想什麼無聊不無聊地問題。”
“過。我不要,”古辛斯基的臉上也不怎麼好看,他那帶了幾道褶子的臉頰上,左右兩邊各粘了一張紙條,那紙條上還寫了字——“我是奸商,弗拉基米爾。古辛斯基對此供認不諱。”
“你的臉面就那麼不值錢?幾張紙條而已,更何況我們也會替你保密的,你今天的形象絕不會有任何外人獲悉。”別列佐夫斯基的臉上最乾淨,看得出來,他那一串數學家、金融家的名頭不是白得地,即便是打牌,他的技術也高人一籌。
“獲悉也無所謂,我可以來個死不認賬,”霍多爾科夫斯基瞅瞅大廳裡那些忙碌的人們,顯然,下家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絕對值得鄙視。“誰要敢因此而取笑我,我就把他扔進莫斯科河餵魚。”
“你決定把誰餵魚都沒有關係,”維諾格拉多夫看看手上的腕錶,隨手扔掉看了半天的那本雜誌,從沙上站起來,抻了抻懶腰說道。“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那些問題的時間了諸位,還有一分鐘就到九點了,咱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哦?時間過得這麼快?”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從椅子上站起來,先是一把扯掉臉上的紙條,繼而指著下家的別列佐夫斯基,言不由衷地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指望著這次能給老狐狸臉上添點花色呢。”
“死鴨子還要嘴硬,”郭守雲笑罵一句,隨即打個響指。招來站在遠處的助理,吩咐道,“把現在的資訊接到大螢幕上去。還有,通知所有操盤手就位,馬上就有新的行動了。”
“是,先生,”助理點頭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就打算往大廳中央跑。
“等等,”別列佐夫斯基這時候說道,“讓他們別忘了盯住英鎊的走勢。按照我的猜測。咱們地對手這段時間也該準備出手了。”
“你認為他們現在會拋大單?”斯摩稜斯基插口問道。
“不好說,”別列佐夫斯基微微搖頭。說道,“要知道人都是有獨立思想的,咱們可以算計對方,對方同樣也可以算計咱們。英國人今天幾個小時砸進去八十億,本國儲蓄利率提升了百分之二,最終才把匯率提升了不到三個百分點,這樣的結果必定會讓對方意識到咱們才是真正的主力。因此,我擔心一會咱們出單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兩線作戰,一邊打壓英鎊,一邊做多法郎,如果咱們這邊沒把法郎砸下去,卻又丟失英鎊的陣地,那明天的開局就不好打了。”
郭守雲與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等人交換一個顏色,隨後彼此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按照幾個人的吩咐,匯市地資訊很快被傳送到大螢幕上,而根據那些匯率資訊的顯示,此時紐約交易中心內的英鎊兌馬克匯率,已經攀升到了近1雖然較幾天前地1相比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畢竟算是出現了回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