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站,並沒有在寬敞的候車室裡停留,站上地兩個負責人在門口迎上他們,直接把他們帶向了軍用通道,他們將從那裡直接進入月臺,然後登上那趟開往莫斯科的列車。
可就在郭守雲他們即將進入軍用通道前門的時候,守成突然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他一臉愕然的看著不遠處一個正在與站內管理人員爭執的女孩兒,微微張開的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而後就那麼突地一伸手,將剛剛邁前兩步的郭守雲拽了回來。
“幹什麼?”郭守雲正跟拼命巴結自己的車站負責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天呢,被弟弟拉住,他轉過頭來,眉頭微皺的說道。
“你看,”守成指了指自己所看見的那個女孩兒,說道。
“東婷?!”順著守成手指的方向,郭守雲瞅了一眼,隨後訝然道。
“你再看看,看清楚點。”守成顯然料想到了大哥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映,他笑道。
其實不用弟弟說,郭守雲也已經看出來了,十幾步外的那個黑女孩,雖然無論從身材還是相貌上看,都和東婷有著驚人的相似,但可以肯定的說,她絕不會是東婷。這女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防寒服,腦後還打了兩條“革命的”麻花辮,整個人無論從氣質還是從穿扮上,都沒法跟現在的東婷相比,怎麼說呢,太老土了。更何況此前東婷才回的加拿大。即便她此刻還在遠東,憑兩個火車站上的安檢員,也沒機會去找她地麻煩。
“真無法相信,世上竟然有相貌如此相像的人,”里爾克這時候也湊過來,他站在郭守雲的身邊,驚歎一聲說道。“我可以肯定,如果這位姑娘稍稍裝扮一下,那真的與東婷小姐一般無二了。”
“東婷就是東婷,怎麼可能有人與她一般無二?”郭守雲已經從最初的那一絲驚訝中恢復過來。他淡然一笑,說道。
也許無論是里爾克還是郭守成,他們都想不到,郭守雲在這一瞬間,竟然對對面那個素未謀面的年輕女孩起了殺機,而這分殺機從何而來,他自己恐怕也說不清楚。
“嘿嘿,不知道東婷看到這個人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守成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兒頗感興趣,他隨口說了一句。而後扭過頭,對跟隨在後面的一名保鏢說道,“去給我問問,看那女孩子遇到什麼麻煩了,還有。嗯,最好能問到她的詳嗯,詳細情況。”
對於守成地舉動,郭守雲並沒有阻止,他微微一笑,朝女孩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而後就那麼一轉身,施施然的走進了軍用通道。
如今的郭守雲,隨著身份地位的提高,尤其是在俄羅斯政壇中勢力的進一步鞏固。他的心態也在潛移默化的生著改變,而最為具體的表現,就是他的疑心更大了。行事更加謹慎、更加難以捉摸了。想想,一個酷似東婷地陌生女孩,都能引來他的殺機,他的心理防範意識有多重,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了。
而相對來說。守成的謹慎思想還沒有變態到這種程度。他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只是覺得有意思。甚至還對這個不知姓名來歷地女孩,頃刻間產生了一種親近感,如果不是天性內斂,他估計現在已經主動上前去結識人家了。
保鏢的辦事效率很高,就在郭守雲一行人登上火車的時候,他已經把郭守成想知道的東西都打探到了。
出人意料的是,那個酷似東婷的女孩竟然不是中國人,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朝鮮人。據打探訊息的保鏢說,他接著替女孩解決麻煩的機會,瞭解到對方名叫李聖研,朝鮮平壤人,是朝鮮公派的留學生,目前還在莫斯科大學哲學系就讀,她這次也是來搭乘火車地。至於說她與車站上的糾紛,是因為免票的問題。此前朝鮮與蘇聯一直有著留學深造學生地委派合作專案,朝鮮每年向蘇聯委派的留學生多達上千人,他們在蘇聯深造的費用,都是由朝鮮以及蘇聯兩國政府承擔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