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權力越大,人的野心便越大,這一點不僅對我適用,對其他人同樣也適用。遠東那些叫囂著要求走向獨立的人在打什麼主意,我心裡清楚的很,他們架起篝火,把我放在上面烤啊烤的,目的無非是把我丟擲去做馬前卒,等目的達到了再把我掀下來。哼哼,如今這樣也好,省得他們整天心懷鬼胎了。”
說到這裡,郭守雲頓了頓,他轉口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一點疑問,你老的這份提議,莫斯科那邊能透過嗎?畢竟這涉及到一個憲法的修訂問題,在目前這個敏感的時候,想讓莫斯科鬆口恐怕不太容易。”
“我說過了,這些問題你不用去操心,”維克托大手一擺,說道,“莫斯科不鬆口,可以迫使他們鬆口,克里姆林宮也好,代表會議也罷,他們現在恐怕沒有多少心思去關心這方面的問題,在他們的眼裡,是議會限制總統,還是總統主導議會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別的,哼哼,別的他們恐怕看不上眼了。我已經佈置好了,下個月三號,你準備去一趟莫斯科,到時候,這些問題估計都能得到解決了。另外,到時候我還要給你引薦一些人,我的時間不多了,可需要辦的事情卻太多,尤其是那些……算啦,不說這些了,反正到時候所有事情你都會知道的。”
郭守雲也沒有打算多問,他點點頭,介面說道:“那你老也可以放心,只要你把前期的工作做好,那我所需要履行的責任,也會逐一兌現的,還是那句話,我現在就需要時間來打理遠東的事務,實現自己的志向,只要能實現這個目的,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老頭沒有再說話,他站在窗前,目光凝視著玻璃窗外的沉沉雨夜,心不在焉的朝後擺了擺手。
“你老早點休息,”郭守雲當下明白,老岳父這是在“送客”了,因此,他站起身,恭聲說了一句,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
………【第六四二章 約束力何在?】………
從斯莫爾尼宮返回十月賓館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鐘,按照之前與守成的約定,郭守雲給遠東掛了一個長途電話,向弟弟報了一聲平安,隨即,又給家裡打了一個長途,和妮娜通了一個話,向她介紹了一下維克托老頭的情況,無非也就是身體好,精神好之類的假話。說起來,如今的妮娜還真是有點……就像是一個生活在謊言中小公主,丈夫裡裡外外瞞著她的事情已經不知凡幾了。
做完了這些事情,郭守雲才讓人給他安排晚餐——維克托就是一個吝嗇鬼,遠東前前後後孝敬給他的資金已經不知凡幾了,可他呢,愣是連一頓晚餐都捨不得給準備,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是這份晚餐斯莫爾尼宮給準備了,心懷鬼胎的郭守雲也不一定敢吃,他現在怕死的很。
享用過了並不豐盛,甚至可以說是近乎寒酸的晚餐,郭守雲在隨行人員的安排下換到了樓上的一個房間,隨後,又與託洛克涅夫少校簡單的閒聊了將近半個小時,到將近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他返回自己的臥室,取了一沓由賓館提供的稿紙,用上他最喜歡的那支鋼筆,打算用自己的文字,將今天所生、獲知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賓館房間外的夜色沉凝如脂,郭守雲一手捏著鋼筆,一手夾著菸捲,靜靜的站立在窗前,在他身後,明亮的檯燈閃爍著炙白的燈光,將他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拖曳的頎長曲折。保持著這樣一種姿勢,郭守雲已經在窗前站了將近半個小時,整個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唯有牆壁上的一個時鐘始終如一的滴答作響,提醒著主人時間正在流逝。
郭守雲的心裡現在有著很強烈的矛盾,他一方面打算把今天所知道地事情全部記錄下來,另一方面,又擔心這種東西流傳下去。將來會帶來某種轟動性的影響,畢竟這次要記錄的事情,與以往所記下來的東西完全不同,這是一個歷史,是一個從十幾年前開始佈置,直到最後在很大程度上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