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息的長河,能在這條長河裡興風作浪的,不是大忠就是巨惡,不為賢臣必是權奸。
高俅的發跡,頗具戲劇性和傳奇性,他本是東京一個破落戶,浮浪子弟,衣食不周,到處打秋風,這一點頗象當年的那個劉季,當然把他比做劉季,那是有點抬舉他了,因為他身上沒有那七十二顆痣,故爾不是真龍天子的命,但他也是具有貴相的,不可小瞧,更何況他天賦異秉,雖說不走正道,品性頑劣,但其接受能力還是頗強的,雖說不務正業,不事稼穡,遊手好閒,於旁門左道,吹拉彈唱,附庸風雅之類尤其是厚黑學那是頗有研究,書中是這樣的交待的,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業,只好刺槍使棒,最是踢得好腳氣球。。。。。。這人吹彈歌舞,剌槍使棒,相撲頑耍,亦胡亂學詩,書,詞,賦。若論仁義理智信行忠良卻是不會。從這些介紹中,我們可以看出高俅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只是品行不端,因此說沒有德量而聰明能幹的人如果又掌握了一定的學問,一旦發跡所造成的社會負面影響是巨大的,造成的社會危害是巨大的,所以說良好的品行比片面的才能更重要,平庸者無非沒有突出貢獻,有才而無德者為禍無窮,所以秦始皇焚書坑儒,雖說偏激,也並非全無道理,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孔子殺邵正卯,都是有其深刻的教訓,曹操提倡唯才是舉,劉邦任人唯才,不拘小節,這些除去他們處於用人之際,求才若渴以外,與他們自身的品行修養不高也有關係,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當然喜歡與他們意氣相投的人,所以一旦遇上這樣的梟雄,那些有才無德的人容易發跡,高俅的運氣很好,輾轉於塵世不久就遇到了他生命中的貴人端王,是個與他有同樣愛好和脾性的人,合當他發跡,從此他個人的事業蒸蒸日上,平步青雲,從而也加深了朝政的*,搞得大宋江山汙煙瘴氣,妖氛四起。
高俅從一個無業遊民如何登上權力的顛峰,他的發跡說明了什麼?說明了當時的社會需要那種人,什麼樣的土壤滋生什麼樣的生物,*的藻澤就會滋生細菌,陰暗潮溼骯髒的地方就會滋生蒼蠅蚊子,大宋末期特殊的政治環境和社會土壤滋生了象高俅那樣的毒草不足為奇,朝中有了蔡京童貫高俅等人的興風作怪,朝下有了宋江等人的推波助瀾,摧枯拉朽,大宋王朝不覆滅也就沒有道理了。
高俅早年無所事事,沒有固定的職業,沒有賴以養家餬口的家業,沒有立身的根基,四處遊逛,到處混社會,勾引良家子弟出入花街柳巷,三瓦兩舍,自己也樂得在中間得些好處,其中有一個生鐵王員外的公子就是這樣被他帶壞的,因而王員外對他深惡痛絕,一紙狀書把他告到開封府,把他發配出界,趕出東京,使高俅有家難歸,不知他當時是如何想的,總之他再也不能過著遊手好閒的日子,如果沒有那一紙狀書,如果沒有那一次發配,高俅也許就不會成為高俅了,絕不會當上那樣的權奸,把持朝政,做出以後那樣驚天動地的大事,至多也是一個地痞流氓中的地頭蛇,或者是做惡一地為害一方的土霸王,苦難不僅能塑造英雄也會造就大奸,高俅從此斂跡藏形,小心為人,謹慎做事,侍奉權勢,阿諛富貴,東奔西走,尋求出路,先是在柳大郎的賭坊幫閒,他一向慣於見風使舵,在這賭坊這種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場所也算是找到了對口的專業,在這裡一干就是三年,世上的事總會存在許多的機緣,一個人的命運有太多的變數,如果不是哲宗皇帝突然龍顏大悅,大赦天下,高俅也許很難有出頭之日,說不定會終老於外鄉,做個孤魂野鬼也不能回到東京,好在高俅的命出奇的好,因哲宗的一時心血來潮,大發慈悲,從此高俅如同撥雲見日,擺脫困境,如虎入森林,龍入深淵,得以大展宏圖,此後他又經歷了短暫的歷練,就青雲直上了。
或許高俅在柳大郎家三年的打工生涯給他留下好的映像,礙於情面,柳大郎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