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卻是更大。
賢妃白日動手打了顏沐禧的婢女,夜裡便患上了怪疾,若說兩者無關聯,怕是傻子都不會信。
入宮後,他已特意命人將主僕三人帶進宮的行囊,及自身仔細查驗了數遍,尤其是顏妃本人,連每根頭髮絲都被細細查驗過。手中沒有毒沒有蠱,顏妃是如何做到讓賢妃患上了怪疾?
偏巧此時外頭又響起了喧鬧聲,虞瑾州的動作頓住,起身從床榻上爬起。
顏沐禧的手想要去抓他的手臂,觸到後又趕忙收了回去。
她這一舉動沒逃過虞瑾州的眸子,迎上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失望,虞瑾州的眼神暗了暗,抬手撫摸她的烏髮。
“外頭鬧得這般狠,賢妃的怪病怕是有些嚴重,朕過去玉華宮瞧瞧。”
顏沐禧乖巧點頭,“皇上願去便去吧,嬪妾雖不情願,但也不會攔著便是。”
虞瑾州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才急急轉身出了內殿。
殿外確實鬧得很大,來請皇帝的小宮女怕回去無法與賢妃交差,心一橫撞了牆柱,額頭的血洞血流不止,人只剩微弱氣息。
虞瑾州吩咐為小宮女請太醫治傷,後疾步出了錦繡宮。
未等皇帝走遠,冬玉和雨水便急急跑入進殿,見顏沐禧衣衫還算齊整,二人齊齊鬆了口氣。
“小姐沒事吧?”冬玉小心詢問。
顏沐禧勾唇擠出一抹笑,“我無礙,你們安心。”
雨水想了想,鬆開被貝齒咬著的嘴唇,“可需叫水洗漱?”
小姐的衣裙上滿是褶皺,就算沒徹底失身,定也是受了欺辱。
不願她們擔憂,顏沐禧笑著搖頭,“不用麻煩了,我又非細緻的講究人,且剛洗漱完又不髒,犯不著再洗一回。折騰了一日,大家都累的慌,你們去外殿歇著吧,莫忘了內殿裡留一盞燈照明。”
冬玉不放心,“要不婢子陪小姐待會兒,等小姐睡熟了,婢子再出去。”
“我又不是三歲小娃,不用人哄睡,您們也陪我奔忙了一整日,都回去歇著去。”顏沐禧語氣嗔怪。
雨水和冬玉對視一眼,只得放下床幔,輕手輕腳退出了內殿。
床幔被放下的一瞬,顏沐禧面上還維持著淺淺笑意,眸中的水霧卻已決堤漫出眼眶。
身體被觸碰揉捏過的地方像被火焰灼燒過般,她蜷縮起身子,努力不去想剛剛的畫面。
不斷告訴自己,只要心是乾淨的,她這個人就還是乾淨的,沒有對不住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