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毒藥,雲容覺得自己心中的恐懼無法控制,只能無助的流著淚,慌亂的搖著頭,口中不住的說道:“不要,我不要吃,我不要吃。……”
看到雲容依然是這般冥頑不靈,雲暮頓時怒了,他猛的一隻手捏住雲容的下顎,一隻手強行將藥丸喂入雲容的口中。待看到藥丸入口即化時,才鬆開了雲容的下顎。
一被放開,雲容便拼命的咳嗽起來,想要把藥吐出來,但是奈何無濟於事。她猛的抬頭去看雲夢雨,只見雲夢雨也正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戲虐與不屑。看到此景,雲容心中一陣深沉的悲涼在心底蔓延開來,明明知道是陷阱,明明知道是毒藥,可是他的父親還是逼她跳下去,逼她吃下去。最後,到底誰才是那惡人?
幹完這些事,雲暮很是欣喜的回頭去看閣主,見閣主正眼含滿意的看著他,頓時覺得心情很好。他忙說起了客套話,“真是多謝閣主了,否則屬下又怎麼能夠看得到小女兒和小妾呢。而且閣主還這麼仁慈,替屬下的女兒和孃親壓驚。屬下真是無以為報,它日定當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聽到雲暮的話,雲夢雨淡淡的笑了,溫和的回道:“雲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不是太見外了嗎?雲先生以後莫要如此見外了。”
雲夢雨說完,餘光看到雲暮一臉的感激,心中冷笑,等下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似是突然想起了一般,雲夢雨突然又從身上拿出了一粒藥丸,這藥丸和剛才給雲容和老太太服用的是一樣的,口中關心的說道:“李如已經死亡一天一夜了,身上散發的氣息能夠迷惑人心,使人魔障。雲先生也還是服用一粒吧,以防萬一。”
一聽到這話,雲暮大驚,趕忙接過服下了。
一服完,抬頭剛想再說些感激的話,卻在看到閣主眼中深深的冷意時,話被生生的卡在了喉嚨口。
那麼冷的眼神,就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毫無溫度可言。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雲暮覺得心涼到了谷底,一時間,只有一個想法浮現在腦中,逃,趕緊逃離這裡。
腦中想著,腳步便隨之動了,但是還沒邁出一步,就被耳邊的話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雲暮,你這是要去哪裡呀?你妻子,女兒,母親都不要了嗎?”
這聲音,清脆中帶著絲絲綿軟,聽在耳中,如清風拂過,可是此時聽在雲暮耳中卻是如魔音一般。
雲夢雨,這是雲夢雨的聲音。
他艱難的抬頭看向他眼中的閣主,卻正好看到他慢慢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頓時一張傾城容顏在他面前展現,而讓雲暮驚駭的不是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而是那張容顏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個就是那個和他斷絕了父女關係的雲夢雨啊。
他艱難的開口喚道:“雨兒,怎麼……怎麼會是你啊?”
“雨兒,我和你沒什麼關係吧?你怎麼能這樣叫我呢?雲暮還是你健忘啊,忘了我們是斷絕了關係的了。”一聽到那聲雨兒,雲夢雨立刻諷刺的開口說到。
聽到這話,雲暮一陣尷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但是此時情況如此,他別無他法,只希望雲夢雨能顧念一點父女之情,今日能夠饒過他。
“你心裡是不是在想,希望我能顧念一點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饒過你一命?”似是猜出雲暮心中所想,雲門股戲虐的開口說到。
雲夢雨話落,雲暮忍不住說道:“雨兒,好歹我們也是血脈至親啊,你就不能……。”
但是雲暮的話尚未說完,就已經被人打斷了。
“不能什麼?雲暮也真虧你說得出口,真是難以理解,你這樣的人也能好好的生活了那麼多年,竟然還沒被雷劈死。你說你除了長得有點人樣外,其他哪裡像個人了。你的那種種行為,我相信就是畜生都不會為之。而你,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