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恩原來。
“喲,不錯嘛,不結巴了?瞧這小脾氣甩的~”說完項柔便兀自笑了起來,居然還有不被自己美色迷惑的人,有意思。
“……”秋思遠這一聽就知道著了項柔的道,不免有些難堪的撇了撇嘴,秋思遠自小就長相甜美,被誤認為女子,哪怕與妹妹一同出門也總會被當做姐姐,那些個有些閒錢的人也總是要來自己家裡找麻煩,想自己原來也算是個大戶,書香門第,誰知這秋府正是因著自己這張臉而一夜之間全給毀了,所以,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拿自己的臉說事。
“為何淪落至此?”項柔一臉悠哉的看著路邊的風景,一邊看似無意的問著。
“不提也罷。”身後的人顯然很不願提及這事,說話的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想自己讀了那麼些年的書,總想著有朝一日考取功名,站到朝堂之上,誰想卻全部毀在了那個九爺手裡,愣是將自己與妹妹關在府內一年之久,逼著自己去樓內當清倌,自古以來,讀書人都是極瞧不起戲子的,這秋思遠自然也是厭惡至極,若不是自己委曲求全了那麼久,怎麼有自己今日出逃之時,只是想起自己的妹妹不免又嘆了口氣,既然她願意待在九爺身邊,那麼也便隨她去吧。
“追你的是什麼人?”項柔聽他一聲嘆息,不免又好奇了起來,歪過頭認真的看著他抑鬱的臉頰。
“九爺。”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秋思遠的臉上盡是厭惡的神色,連眼裡都透著一股不耐與反感,說完之後便再也不願多說任何別開頭去,項柔得了個無趣,也就不再多問了。
“你可是讀書人?”看他白白淨淨,一副文弱書生樣,就是不知道肚裡有沒有真學問。
“嗯。”或許是剛剛提起了他不願想起的人,這會兒回答起話來都有些疏遠了。
“可有想過以後如何?”項柔也不回頭看他,自顧自的問著自己的話。
“沒有。”
“唔,那我就好人做到底,給你謀個差事如何?”邊說腦海裡邊閃過安之那倔強的小臉,這傢伙現在可是越來越囂張,給他請的那些個先生全讓他給折騰跑了,非說只有自己的才學才夠資格教他,若是這秋思遠有些本事,也不枉自己救他一遭。
“……”秋思遠也不說話,只是嘴一抿,等著項柔的下文。
“我家中有一弟弟,頑皮的緊,好些先生都叫他給氣走了,不知道秋公子可有本事將他給馴服了去?”說罷便不由的揚起了嘴角。
“姑娘倒是會做人。”秋思遠一聽也不免笑了出來,這分明是叫自己報恩呢,還說那麼好聽。
“哈哈。”聽了秋思遠的話項柔便知道他是答應下了,於是爽朗的大笑了起來,一揚馬鞭加快了速度。
滄月這邊,項柔失蹤儼然快要六天,項琉璃連著幾日未服解藥,又開始昏睡起來,冉度離開之後便沒有人在她府上照看,若不是婉兒尋到頤王府上,賀君頤還根本就不知道項柔失蹤後那邊就斷了藥。
“為何不給琉璃送藥?”此時的賀君頤正臉色鐵青的坐在正廳內,前面跪著一臉憔悴的桔梗。
“主子不在。”桔梗的聲音顫抖的厲害,項柔失蹤那麼久,暖香閣的人也是追了,雀樓也派了人去查,可是至今卻沒有任何訊息。現在眼前這個最有責任去關心的人卻在這裡擔憂著別的女人,叫她怎麼不難過。
“你在怪本王沒去找你家主子?”聽完桔梗的話賀君頤更是黑了臉,一掌拍在了桌上:“你家主子有多少本事,你比本王清楚。”
“桔梗懇求王爺去救主子。”桔梗可不管他的叫囂,忍著眼淚懇求著一頭磕了下去。
“你將藥方給本王,本王便派人去找你主子。”看著眼前一臉堅決滿眼含淚的桔梗,賀君頤又一次皺緊了眉頭,琉璃停藥這麼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