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到的時候竟然是周心蕊在樓下,看到寧緘硯和厚厚,她顯然是非常的驚訝的。寧緘硯讓厚厚叫舅媽,她張嘴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不過她反應挺快的,說了句乖,就趕緊的道:“爸說到外面去吃麻煩不衛生。去買菜去了,馬上就回來,我們先上去吧。”
他這下倒是挺能節約的,祁安落有些懊惱,但見周心蕊一臉的小心翼翼的樣子,最終還是應了一句好。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過來了,小區裡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上了樓,開啟門,家裡的擺設和媽媽在時竟然是差不多的。雖然有孩子,但打掃得很乾淨。她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恍惚之感。
祁嘉鳴不知道到哪兒去了,並沒有在家。這倒讓氣氛緩和了不少。祁大山沒多大會兒就買了菜回來,看到寧緘硯和厚厚,他和周心蕊一樣的詫異。他是認識寧緘硯的,什麼都沒有問,只是熱情的招呼著他。
等到寧緘硯帶著厚厚去上洗手間,他才緊張的問道:“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自然是看出了厚厚和祁安落的親暱的,心裡早就有疑惑了。祁安落端起了茶杯喝著茶,道:“就像您想的那樣。”
祁大山張大了嘴巴,一時沒反應過來似的有些茫茫然的,過了好會兒才急急的道:“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
他問出口臉上才出現了幾分愧疚,從祁安落出生起,他就沒有過問過她。什麼事兒都是她媽媽再管。他沒有再追問下去,轉移開了話題。坐了會兒孩子哭了起來,他又幫忙著帶孩子去了。
祁嘉鳴是中午才回來的,大概是周心蕊打過電話了,他並不驚訝。一直都悶著頭,什麼都沒有說。看得出來那段時間的牢獄生涯對他的影響挺大的,整個人沉穩了不少。
他做出的事兒圈子裡許多人都知道,想回去已經不好回去了。出來之後就在跑計程車。雖然累,但收入挺可觀的。
一頓飯吃得有些沉悶,周心蕊極力的緩和著氣氛。吃過飯祁嘉鳴又一聲不吭的出去了,周心蕊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削了水果讓大家吃。
原本吃過飯就要走的,但祁大山太能說,硬是拉著寧緘硯一直聊。祁安落沒打斷他們,見厚厚困了就哄了她睡覺。她的房間是留著的,儘管有很多東西都不見了。
到了晚上,祁大山做了一桌子豐富的菜。擺了桌子祭祀亡妻。難得他想得到,祁安落並沒有反對。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祁安落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晚上哄睡了厚厚,寧緘硯才柔聲問道:“怎麼了?”
他說著就伸手摟住了她,她瘦瘦弱弱的,他就想那麼將她禁錮在懷裡一輩子。
祁安落感受著他的體溫,過了那麼會兒,才低低的道:“謝謝你,今天。”
寧緘硯低低的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道:“說什麼傻話?”
他在祁安落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就那麼凝視著她,輕輕的道:“小乖,我愛你。”
祁安落伸手回摟住他的腰,回憶突然就湧入腦子裡,過了良久,她才低低的道:“我也愛你。”
是的,她是愛他的。不過她是膽小鬼,一直都不敢承認,不敢去想。就算是缺少了那段記憶,她也又愛上了她。
她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溼溼的。
寧緘硯的唇角溢位了笑容來,輕輕的撫過她的眼角,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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