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若是從未遇見,這世間便再無可期了。&rdo;蘇彌伸手捏了下石嶼的臉,&ldo;正是因為開始的時候不可知的未來,所以這世間才會有人不斷地前赴後繼去信仰些什麼,努力些什麼,這便是一切開始得意義。&rdo;
石嶼往蘇彌身邊靠了靠,是啊,這樣的溫度和親暱是自己以前從未想過的,比起以前那般虛晃度日,哪怕現在一切未知,他都會更加喜歡現在。
只有這種感覺,才像是真切的活著。
石嶼抬頭看了看身側的蘇彌,這便是他的心之所願,生之所信,他想和這人好好的生活,哪怕依舊平凡瑣粹,可卻也已是他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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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日清晨,蘇彌還在睡著,石嶼想了想昨日那位女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位女子和少昊的亡妻會有些關係,於是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了床,憑著記憶向高閣後走去。
高閣後有一小處花園,比起外面一路走來的景色,還要更精緻些。
花園正中間便是那高有數十米的金絲楠木,石嶼走近,看到那枝上正是白日間看到的那隻鳥。
那隻鳥看到石嶼來了,從枝頭躍起,向下飛來,快及地面,鳥羽退去變成了那位女子。
女子雖無翅膀,卻可懸浮於空間,有些好奇地繞著石嶼前後飛了幾圈,最後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戳了下石嶼的肩膀,然後一雙寶石般的眸子瞪得更大了些,流光帶彩地與石嶼對視。
女子伸出食指,在空中劃了幾下,一排字便也浮現在石嶼眼前。女子寫道:
&ldo;你是什麼?&rdo;
石嶼想了想,開口答道:
&ldo;我這一世是人,不過以前是石中魚。&rdo;
女子歪了歪頭,然後稍稍遠離了石嶼一些,點足站在了樹下,寫到:
&ldo;我知道了,你就是心。&rdo;
&ldo;心?&rdo;石嶼有些不明白女子說的意思。
&ldo;眼睛是看不到我的,只有心才可以。&rdo;女子向石嶼飛來,拉住石嶼的胳膊,將他帶到樹下的石壇邊,按著他的肩讓他坐下,而後自己也勾著矮枝子,於石嶼對坐。
石嶼還是不大明白女子話中的意思,乾脆由自己開口問:
&ldo;你是誰?&rdo;
&ldo;鷙鳥。&rdo;女子寫下這二字後還刻意化作鳥形,拍著翅膀飛了兩下,才又化作人形坐在枝子上。
&ldo;你便是百鳥之國的第一百位鳥官?&rdo;
女子點了點頭。
&ldo;那為何你從不現身?&rdo;
女子歪了歪頭,抬手在空中寫道:
&ldo;我一直在,只是大家都看不到。&rdo;
&ldo;那為何我……&rdo;
女子指了指石嶼,又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再次寫道:
&ldo;你是用心,而不是眼睛。&rdo;
石嶼依舊是一頭霧水。
女子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半晌才抬手在空中繼續續寫道:
&ldo;百鳥各司其職,我掌管的是情感。&rdo;
&ldo;我本是因情所生,情感眼睛是看不到的,只能用心看。&rdo;
&ldo;所以他們都看不到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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