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都是為了利用自己替他作畫嗎?一種失落、沮喪跟憤怒壓的若安喘不過氣來……冷辰對她的好,曾一度讓她產生幻想,誤以為自己跟旁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可現在看來,他需要的僅僅是一幅畫而已……
若安苦笑自己的一廂情願,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又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痴心妄想罷了……若安想到這不由得開始好奇,這大殿下究竟想要畫什麼這般重要?連羅大人的技藝都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究竟想畫什麼?
冷辰繼續說,並未覺察到若安的變化:“我更偏愛你的技藝,乾淨……純粹,畫中之人宛若有靈性……”
“大殿下過獎了,您想畫什麼人,帶給若安一見便是……”若安冷冷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冷辰聽若安這麼問,輕輕的笑了:“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若安思索著,忽然想明白了,逝去之人能讓大殿下這般念念不忘的除了安皇后,還能有誰?冷辰這般費勁周章,原來只是為了要一張母親的畫像?!若安有些搞不懂面前的這個男人了,若說他心思縝密,處事老練一點也不假,在處理若安身份的問題上便可以略見一斑。可費勁周折只是為了要一張畫像,這理由說起來是不是又有些太兒戲了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冷辰這般孩子氣的做法,真是讓若安無法理解……
而且若安所處的時代是古代,沒有照相機之類的留影東西,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要如何確定她的容貌?這跟默寫還不一樣,默寫至少是腦中有印象才能畫的出,這般憑空的一個人,要如何下筆?
“大殿下……請問先前可曾有畫師畫過安皇后的畫像?奴婢也好借鑑一下……”若安低著頭問道,這才意識到自己接了個多麼燙手的山芋。也難怪羅大人的技藝如此高超,也入不得大殿下的眼了,即便先前見過,也過了那麼多年,空憑想象繪製,真的是難度很大的事情。
“先前是有的……只不過後來……都被毀掉了……”
“毀掉?”若安不解。冷辰便收回了目光指了指方才盯著的白牆說道:“原本那個位置便掛著一張母后的畫像,只可惜母后離世不久,當今的皇后娘娘便找了由頭將這些全都毀了……我宮中的也不曾倖免……”
“額……”若安噤口,這皇后娘娘究竟與安皇后有怎麼樣的深仇大恨,甚至連一張讓人懷念的畫像都不讓留下,全部要毀的徹底才肯罷休嗎?她不由得看了冷辰一眼,他的面容很平靜,看不出心底的波瀾……若安不由得心中騰起一絲同情,他是如何在皇后娘娘的手下長成這麼大的?連一張畫像都容不下的皇后娘娘,對冷辰又該是怎樣的打壓跟排斥?若安不敢想象要經歷怎樣的磨難,才能達到冷辰現在這般榮辱不驚的地步……
見若安面露難色,低頭不語,冷辰便開口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若安勉強笑了笑:“既然這樣,那還要勞煩大殿下將安皇后的面容特徵講述給我了……我只能盡力,並不能保證畫的很像,哪裡不對我再做修改……”若安緩緩的說著,她能做到的只有這一步了,自己雖說是畫師,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道理,她也都懂。
冷辰下面的話卻著實讓若安大跌眼鏡……
“我記不清她的樣貌了……”冷辰說完這話,若安的下巴差點沒摔在地上!憑空畫也就算了,這下可好,連什麼樣子的都不記得了!這要如何下筆……
“大殿下怎麼會記不得安皇后的樣貌?她可是……”她可是你的生母,這句話若安堵在了喉嚨裡並未說出,她望著冷辰,有點急,連最基本的素材都沒有,她真的無從下手……
“時間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了,只記得她笑起來很好看,喜歡賞桃花,尤其是碧桃花,開的極豔。每當碧桃盛開的時節,她便派人取了枝條插在瓶中養著,滿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