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漫長而過,窗外的明月已然升的老高,周圍再也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就連這外院當中不少寮房內的燈光都逐一的熄滅了,四下裡驀然變得一片寂靜。
丁逸感到時機已是差不多了,忙壓低了聲音向林月瑛和石大川叮囑道:“依我看咱們不要施展法術飛行,那樣太惹人,不如縱氣施展身法,那樣會穩妥一些!”
兩人聽罷讚許的點了點頭。
漸漸地,夜已深沉,窗外死一般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丁逸一雙警惕的目光在窗外四周仔細掃視了一番,隨即斬釘截鐵道:“我們走!”說完整個身形徑直化作一道清風,直向窗外竄了出去。
林月瑛和石大川則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三條身影近乎足不著地,疾風一般直向那寶塔的方向疾縱而去。
丁逸體內的九轉天龍心法雖然還未復原,可是卻在那股燥熱的血靈蠱之氣的激盪下倒並沒有任何不濟,相反施展起疾縱的身法來卻是遊刃有餘,絲毫不落林月瑛與石大川下風。
三條黑影閃電一般已是穿過數間寬闊的禪院,便來到一處山路。
只是這江南之地的山峰卻比不得北方大多的崇山峻嶺,看樣子則更像是一座寬廣的青翠石塬。
這條山路蜿蜒而上,直通向內寺四院當中的天禪院。
想這靈隱寺那些了字輩高僧如今卻不知所居何處,想了片刻,心中一陣隱隱的不安浮上心頭,柳慕晴的安危和自己義父柳正南臨死前的一幕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眼前縱然前方是刀山火海,如今他也是顧不得了。
當即全力催動體內那股躁動不安的氣息,越過內寺那重重高牆,直向高塔疾縱而去。
自從丁逸在玉清門中邪煞之氣發作之後,他感到這股氣息總是在無時無刻的攪動著他的每一根經脈,並且越來越強烈,眼前他藉助這股氣息施展身法起來,直如青魚入水,靈動至極。
更何況這疾縱的身法卻要比驅物之法簡單了許多,自然輕鬆以及。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是疾縱了數里的路程,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陣感嘆,這靈隱寺果然不愧為名門大派,單是這天禪院便是極為廣大,禪房多的數不過來,各種殿堂錯落有致,當真是恢弘大氣。
又疾縱一陣,三人終於出了天禪院,眼前便是一片浩大的金石鋪就的廣場,整個地面在月光的映襯下,盪漾出一片金光粼粼,整個廣場當中處處佇立著極高的金身佛像,有座有臥形態各異,莊嚴肅穆。
廣場的正中央高高屹立著一座古塔,那古塔單眼望去直有一十九層,也不知道是何時所建,透著一股古老而又莊嚴肅穆的氣息。
三人直到這座古塔的腳下方才止住了身形,當即眼神會意,紛紛各自祭出自家法器直向那塔頂飛縱而去。
丁逸身影一閃,如清風掠過,當先落在了塔頂,他信手一招,將天陰杖收在腰袢,忙小心翼翼的向塔內張望。
林月瑛也自迫不及待的趕到丁逸的身後,當即輕輕一拍丁逸的肩頭道:“逸兒,看到了什麼?”
丁逸回過頭來,雙眼中卻透著些許古怪的神色,當即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唇邊,做了噤聲的動作,而後又向塔內指了指,示意他們自己看。
林月瑛和石大川頓時一臉不解之色,忙各自趴在一處窗欞之上,向著塔內望去。
卻見塔內一陣忽明忽暗的微光不斷的閃爍,宛如一團流光溢彩的佛光閃爍,倒是看不清究竟是個什麼事物。
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漆黑。
三人當即對望一眼,丁逸暗道:“難道說那閃爍奇光的會是一件什麼這靈隱寺內的寶貝不成?”
當下他早已是按捺不住,圍著古塔外的走廊尋了一圈,終於是找到了一扇刻慢佛陀圖案的古舊的木門,當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