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出來,見她氣息平穩,相安無事,這才長長吁了口氣,當即臉色陰沉下來,望著仍自昏厥的丁逸怒斥道:“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二人竟為何如此親暱?”
蘇星河心中一動,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越師妹,此刻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依我看還是速速將他們帶回師門好生照料,等他們醒來再問不遲。”
一邊的徐志遠亦是望著越紫箐懷中的林月瑛,面上顯出一片複雜的表情,當聽到了自己師父這般一說,也忙自醒悟道:“是啊越師叔,還是救人要緊啊!”
“哼!”越紫箐冷哼一聲,便將懷中的林月瑛小心翼翼的交給了羅素芸,一拂水袖慍怒道:“這件事我自會問個水落石出,當時我就感覺這小子一入劍派便會有事端,如今果然不假,要是瑛兒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輕饒了那小子!哼!真後悔那一日沒阻攔雲鶴師兄收留他!”言罷便喚過正抱著林月瑛的羅素芸,氣沖沖的便向山洞外縱身而去。
望著她們師徒二人離去的身影,蘇星河也不由心中暗怒,自嘲道:“沒成想掌門師兄果然給我鬥雲峰尋了件不小的麻煩,唉也罷!將來問個究竟需要將此事向師兄說個明白!”言到此處,伸出掌心在丁逸的天靈之上撫摩一陣,一股浩然之氣便透過他的掌心直入丁逸那僵冷的身軀之內。
丁逸的臉色頓時好轉了許多,身軀也柔軟了起來,蘇星河忙令徐志遠將丁逸帶上,正色道:“先回去再說!”
!… ……
二十一 孤燈空照思欲絕
孤獨的月影悄悄蒙上了窗欞,那淒冷的山風不斷在空空的徘徊,似是在不停的尋覓著什麼。
丁逸獨坐在守靜堂中,望著當空中那悽然的白月,仍是被體內的寒意刺激的有些微微顫抖,剛才石大川來過,他告訴丁逸,林月瑛已無大礙,正在紫竹峰中閉關修養。
可卻聽石大川說,紫竹峰首座越紫箐師叔,自從那烈風川回來之後,臉色便一直不大好看,更是大發雷霆,說再也不讓林月瑛出山採藥了。
他明白,林月瑛自小在紫竹峰中深得越紫箐的寵愛,如今林月瑛竟出了如此的事端,更是險些喪了性命,越紫箐早已是後怕的不得了,一氣之下想必便將所有的都怪在自己的身上,“今後怕是也難以見到林師姐了!”
丁逸心中佈滿惆悵,可山洞中那一幕幕卻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回憶起林月瑛那一句未曾說完的話,他迷茫了……
便在此時,他忽然感到腹內一陣異樣的絞痛,這才想起那時吞下的那條黑蟲來。
“也不知道那蟲子究竟是個什麼名堂?”丁逸心中想著,卻感到腹內的絞痛越來越重,似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丹腹中一下下用針刺著他的內臟。
這刺痛實難忍受,丁逸忍不住一頭倒在石炕上,霎時間汗如雨下,身上的衣衫也溼透了,又加上那時在山洞中身受寒意侵蝕尚未痊癒,一時間痛苦萬分。
漆黑的夜一片寂靜,萬籟俱寢,就連那成片的蒼松翠柏也似睡著了,一陣安靜,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卻有誰能知道,此刻正有一個少年好似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一般在孤獨的舔著自己傷口。
那一雙充滿倔強和絕不屈服的眼神正與天空中的寒月交相輝映,此情此景卻是那樣的淒涼。
驀然,胸前的那顆靈珠綻放出一片柔柔的光芒,一股清爽怡人的氣息緩緩透過丁逸的面板渡入他的體內。
這股氣息一經入體便同他體內的九轉天龍心法匯聚一處,如同迅猛的洪流,順著他周身的血脈直衝他丹腹深處,立刻那劇烈的絞痛便漸漸的消失了,隨後也再無動靜。
丁逸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擦去了額上的冷汗,大口的喘息著,卻感到體內的九轉天龍心法似乎較先前又渾厚了些許,一來也許有那靈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