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木訥地閉上眼。
剛送進醫院的那幾天,她的夢裡就常常出現玻璃碎裂的聲音,但是四周卻是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這樣黑暗的日子還有多久,只是一直盼著有人能來接她。
她的人生,好像只有等待,等不到死亡,只能默默揹負憂傷。
她默默地注視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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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
七年後。
她從一所不知名的大學順利畢業。
拿著剛到手的文憑,她的臉上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有過多的興奮的表情。
那時,可能是她媽媽一時的良心發現,好心地將她從精神病院裡接了出來,不然她可能還待在那裡,期盼著有人能接她回去,等到希望卻一次又一次地幻滅。
自從父母各自成家後,她鮮少去打擾他們。媽媽幫她辦理了初中的升學手續後,獨自在醫院裡住了四個月的她,又重新恢復了學生的身份。可能是老師事先多少了解了她的一些情況,所以並沒有將她列入問題學生的行列,更多地給予了她同情和關懷。七年的住校生活,每逢遇到節假日,她總無聲地待在寢室裡,也不出去逛街,對於她來說,能這樣完成所有的學業,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她從寢室整理東西時,很多室友都發現,她與其他人不同,只有一個揹包的行李。或許周圍的人早已習慣了她的特別之處。
沒有告別,沒有回頭,也沒有惋惜,她拍了拍自己睡了四年的床鋪,便走出了寢室。在校園裡,並不是沒有留戀,她偶爾會羨慕別人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聊地,可當自己靠近那些人時,耳裡傳來的那些無聊的話題與他人無知的笑容,卻步,然後反方向而行,總是那麼的矛盾;有時也會羨慕別人站在舞臺上接受大家的掌聲,可過一會兒又會覺得那人像是在耍猴給別人看,自己何須效仿他人,來逗樂別人呢?也會里面羨慕他們能三不五時地接到家人的電話。她摸摸口袋,可惜,自己連個手機都沒有,當然她也沒有需要聯絡的人。有時,她也隱約地能感覺到別人給予自己的關心。可是她的依舊沒有主動開口感謝別人的想法。
不知不覺,這樣的生活,她早已習慣:一個人,一張桌子,一張床。離開學校背的揹包裡,除了幾本書,也沒有其他。踏出校門,看著街上來回穿梭的車輛,她一時迷茫。
不,確切地說,她一直迷茫著。不知該何去何從。又要回到那個家,還是醫院?
正當自己對著街口發呆時,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她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有人拍了第二下,她才緩緩地回過神。
是一個女生。她不認識的女生。
她盯著那個女生,不說話。
看到她這副表情,那個女生多少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展露笑容,伸出手,向她遞送了一張紙。
洛漪並沒有打算從她手中接過。
“你好,易洛漪,我是你隔壁班的同學,我叫於瀟,一直想與你交個朋友。現在大家都畢業了,如果我再不把握好這個機會,估計下次就聯絡不到你了。這張紙上留的是我的電話號碼,你有空就打電話找我吧!”她把紙塞進易洛漪的手心,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易洛漪的臉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表情。她轉過身,塞緊手心裡的紙條,便快速地穿過馬路,走向車站。
她知道,那個女生是眾多對她產生好奇的同學之一。從初中到大學,這樣的場景,發生過無數次,她早已見怪不怪。
瘋子、神經病、孤傲、陰暗……這些字眼,這七年總是圍繞在她的身邊。她習慣了別人對她的任何評價,她的世界,就是灰暗的,沒有光亮的,從她父母離異的那刻起。而她也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