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覺得靈魂好像在孩童時與玩伴在一起時的歡歌笑語之中,漸漸飄浮而去,追尋那下一世的芳華……
這時。駕車的餘慶,突然神情一僵,隨即他抹了把老淚,嘆息了一聲,緩緩道:“去吧,去吧,我的兄弟,下一世,我們依然會是最好的玩伴,老奴會載著你走完這最後一程……”
馬車在蕭瑟的秋風之中,緩緩駛離,天地間,只剩一片片枯黃的飄搖落葉,為他送行!
……
世人不知,皇帝已悄無聲息地故去於那心靈的旅途之中,沒有給這片已經動盪不安的天下帶去任何的波瀾。
次日,正是太子的登基大典。
這本該是一個天下共慶的喜慶日子,然而天下已經是戰火遍地,一股陰雲,也正向這東土的天空湧聚而來。
登基大典由杜遠羅等一班皇帝的老臣子主持,簡單而莊重。
然而就在唐靈山身穿皇袍,頭戴皇冠,在太監鄭和的主持宣佈下。準備登上那正殿上方,象徵著天下與至高無上權利的九龍寶座之時,一份遲來的詔書,卻打亂了這個莊重的登基儀式。
當群臣看到二皇子也同樣穿著一身皇袍,頭戴皇冠,帶著一班人馬圍住皇宮,並且手持一份詔書公然出現在那正宮大殿前方之時,皆是譁然一片。
沒有人知道,這位性格懦弱並且行事低調,悶聲不響的二皇子,為什麼會突然間在這個時候。這身行頭冒出來,並且手中還捧著一封所謂的詔書,
現在這個關頭,一些重臣們豈容這種逆詔奪位的事情發生。
杜遠羅出列站了出來,怒目橫眉瞪著依然大步走向正殿臺階的二皇子,喝道:“二殿下,今日新皇登基大典,豈容你這般胡鬧,還不退下,這詔書一事,皇上並未曾提及!”
二皇子望著讓在大殿臺階龍椅前,神色平靜的唐靈山,嘴角lou出一絲不明含義的笑容,卻冷眼看著杜遠羅:“杜大人,為何如此重要的登基大典儀式,卻未曾出示先皇的遺詔,從而詔告天下,卻如此匆忙舉行登基大典,未免太兒戲了?”
杜遠羅臉色鐵青,怒道:“先皇曾召我等甘lou殿議事,曾留下口喻,由老臣與列位主持大典,況且這太子使命登基,乃順理成章之事,豈容你在此攪局!”
“那就是說,父皇未曾向你等明確提及由哪一位皇子登基了?”二皇子冷笑著,隨即將手中詔書遞給站在臣班的兩位大臣,道:“蕭尚書,郭尚書,這封詔書是真是假,想必二位經常接觸父皇筆跡,自然認得真偽,請二位將這封詔書宣讀一下吧?”
二皇子唐靈城此時心中甚是得意,肅靖王被逼造反,而他隱忍謀劃多年,並且終於從皇帝的秘密行事的蛛絲馬跡之中,根據線索。在大東山皇陵中找到了這封被藏匿起來的遺詔。
然而他絕對沒有料到,上天真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那詔書上的內容,竟然對他極為有利,今天出現,他就是要等到這關鍵時刻,一舉定乾坤,實現肅靖王積心積慮很久,卻都沒有實現的帝王夢想。
雖然他得到這封詔書內容說的有些模糊,但他手下自有能人異士,只要在詔書上點上幾個點兒,那麼這詔書便堪稱完美,可以幫他順理成章地登上帝位。
看著群臣沒有動靜,此時唐靈城朝身邊的兩位老者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接過詔書,便走到了郭衍面前,塞進他懷裡。
群臣紛紛臉色一變,不由轉頭看向郭衍。
郭衍此時也沉著臉,將詔書緩緩撐開,只是看過詔書的內容後,卻是臉色大變,手也在微微顫抖,使勁搖頭:“這不可能,不可能……”
“郭尚書,將詔書內容念給眾位大臣們聽聽吧!”唐靈城此時臉上一臉得色。
郭衍嘴唇蠕動半天,卻說不出聲來,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