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本來應該聽她敘述今晚的進展情況。但是在這之前,臉色全變的泰輔說了“看到那個時候的男人了”這句話。
功一起身開啟壁櫥,拖曳出一隻紙箱,開啟蓋子,裡面裝著厚厚的檔案。
那些全部都是父母遇害事件的相關資料。或者說,幾乎都是新聞資料,從中可以大概猜出是小孩子收集的資料。
功一翻到某個新聞報道的版面,遞到靜奈面前。
“靜,好好看這副肖像。戶神政行長這樣嗎?”
這篇報道中刊登了以泰輔的描述為基礎所畫的肖像。
靜奈端詳了片刻,陷入了沉思。
“這麼說,的確有些像……但是,不至於一模一樣。”
泰輔在一旁窺視著肖像,尷尬地撓撓腦袋。
“那個時候驚慌失措的,而且也是第一次描述,沒有很好說明。事實上想要畫出的是那張臉,戶神政行那張臉。”
功一合上檔案,重新坐在椅子上。
“都已經過這麼久了。你的記憶會不會有些許模糊了?”
“不可能的,相信我。我懊悔得不得了。沒有好好看清那張臉,所以什麼都做不到。這張臉,我死也不會忘記。想要也忘不了,這張臉每天都浮現在腦海中,出現在夢中。所以,不可能會記憶模糊,絕對不會。”
盯著述說著的弟弟的雙眼,功一意識到質疑泰輔對他來說太可憐了。對於當時年幼的泰輔來說,目擊到殺害父母的犯人是多麼大的心理負擔啊,一想到這,他就覺得胸口抽痛。
功一雙手交疊在胸前。
“就算這樣,僅僅長得相似,什麼都做不了。”
“但我不認為這是偶然。我們家是開洋食屋。戶神也是經營洋食屋的。說不定出於工作需要和我們父母有什麼聯絡呢?”
功一點點頭,泰輔說的的確在理。
“我會試著調查的……”
“怎麼調查?”靜奈問。
“現在開始考慮考慮。總之,這件事交給我。有什麼發現會告訴你們的。”
聽完功一的話,靜奈默默點了點頭,泰輔仍一臉無法釋然。
“怎麼,泰輔,有什麼不滿?”
“也不是……”
“有什麼就直說啊,這樣一點都不像你。”
“我覺得你好像不相信我說的。”
“為什麼?”
“因為他可能是那個事件的兇手啊,那個殺死父母的兇手。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冷靜呢?不是應該更吃驚、更興奮嗎?”泰輔聲音變尖銳了。
功一嘆了口氣。
“我瞭解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吃驚。如果戶神政行真的是你看到的那男人,就是件不得了的事了。但是,現在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我討厭一會充滿希望一會變成絕望。我們已經受夠了期待落空了。”
“沒錯啊,哥哥。”靜奈也說道,“把興奮留到找到證據後吧。我也不想再失望了。特別是關於那件事。”
聽著他們兩人的話,滿臉不服的泰輔流露出些許寂寞,然後,他輕輕點了點頭。
“知道了。目擊到犯人的只有我一個。我再怎麼說像,也沒有任何證據。”
“不要意志消沉啊。都說過我會調查的啊。說起來,今晚怎麼樣,進展順利嗎?”
功一來回望著泰輔和靜奈。
“哥哥的建議很有效哦。”靜奈答道,“行成那傢伙相當在意常客的問題。照明的問題也提到了,他很認真地採納了。”
“調查也算有價值了。那麼,下次的約會?”
“很順利哦,他邀請我參加牛肉丁蓋澆飯的試吃會。”
“牛肉丁蓋澆飯?有這種試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