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朽木家的小姐,讓大家無法輕視她。”
“你還以為流言為什麼會突然中止? 依然是我。 我讓他們去散佈新的流言,人人都說我是朽木家被拋棄的大小姐,這樣大家會把焦點轉移到我身上而不是你的露琪亞。”
“我卑躬屈膝,我委曲求全,我甘之如飴……全部都是為了你!是你在逼我——!”
“函月……”他叫著我的名字,卻什麼都沒說出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我掙開他的手,螭蛟已經隨著本能出鞘,銀光一閃,他的幾縷墨髮似輕羽般飄逸而緩慢地落在我和他之間。
他那蒼白的臉,和蒼白欣長的身軀,在泣血的殘陽下,灰紫色的眸子映得異樣幽深,異樣森然,我與他之間本就如同霧裡看花,而此時此刻更是如隔千山萬水,永遠永遠地無法癒合。
“我厭倦了,朽木白哉。委曲求全我厭倦了。小心翼翼地試探我厭倦了。我厭倦了這朦朧不清的糾纏。我只問你,要我,還是她……?”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多年前的初春,日落氤氳,櫻花芬芳飄落滿地。
你面帶笑意,眸如墨玉透徹而純淨。
你將手遞給我。
我以為我握住的是永恆。
我以為,你可以許給我一個永恆。
Byakuya,你知道我要什麼嗎?
各自的方向
函月’s Part.
在虛幻中緊緊擁抱在現實中冷漠相對在虛幻中盡情傾訴在現實裡固守著疏離無形交流中靈犀相通 現實裡互相殘忍傷害親愛的,我們註定別離,別離“你要我,還是她?”
他的黑瞳幽如深潭,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波濤洶湧,驚濤駭浪中夾雜著我看不懂也無力去看懂的巨大痛楚與絕望。
他緊緊抿著唇,然後他說,“對不起。”
我悽然一笑,“別說對不起。感情若到最後只能說對不起,就太不堪了……”我割開自己的食指,又割開露琪亞的,將傷口抵住。
黑色的紋路如蛇般沿著指尖蜿蜒而上,一點點遍佈了左手,漸漸的,半張臉上都是詭異的刺青,胸口的傷,莫名其妙地彷彿撕裂了一下。
“我只能解毒,並不能讓她回到之前的狀態,分解了的靈力還是需要好好休養才能恢復……” 果然還是這樣平靜的陳述比較適合我。
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直視那雙眼睛,不帶著任何複雜的神情。
“你……”然而我看見白哉的表情突然變成了驚恐。
“怎麼……?”
一滴鮮血滴落在腳下的石板上。聲音清晰。
“沒什麼,”我想對他微笑,但身體卻為何劇痛如此,“習慣了。”輕鬆地抹乾了嘴角。
鮮血已經瀰漫開來,在左胸開出盛大的花。
心在流血。
我以為自己那顆已經死掉的心,此刻居然在流血。
多麼諷刺的笑話。
“那個傷…一直都沒有癒合?”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我,聲音關切溫柔。
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用處呢。
我沒有精力理會他,敷衍地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抱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平靜地回答,收回了手,從他身邊退開,“行了,朽木大人,你可以帶她回去了。”
他試圖拉回我,銀光乍現,血珠沿著他修長潔白的手緩緩滴落下來。
“十分鐘到了。”
葛力姆喬的臉色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他用手扶住我好讓我可以把重量放在他身上,冷漠地開口。
“死神,我不管你曾經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