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自己卻好像永遠辦不到,就永遠這樣停滯不前……
她的生活就這樣在一天天繼續,依然衣襬飛揚宛若金魚,依然笑容迷人高貴優雅。沒有任務不想練習的時候她會站在瀞靈廷通往番隊的長長走廊上仰望天空,任風將頭髮和衣襬吹起,那是一道瑰麗的風景。
市丸銀也喜歡做同樣的事情,他喜歡眯著眼睛打量函月。
“朽木函月其實是隻小狐狸……怎麼沒人發覺呢?”
“哎呀,狐狸爸爸您真討厭……”
然後銀髮的男子與少女會一起擺出狐狸笑容。
檜佐木修兵會在繁忙的隊務中抽空陪她,每次他來時函月身上就會多了披風。
甚至連一向呆在實驗室的涅偶爾也會來這裡,美其名曰' 觀測環境 '。
戀次、吉良、海燕,雛森、露琪亞還有零,陪函月看風景的人每天都會換。
每次都只在遠處看她不願被發現的只有那一個——朽木白哉。
可是,當事人不知道的付出,毫無用處。
最近十一番隊有些熱鬧。
戀次老來找一角打架,偏偏死倔的紅毛大型犬不願意去四番隊治療,這包紮療傷的任務便落在函月身上。
“嘶——!”紅髮大型犬發出抽氣聲,“輕點……”
函月用力扯住繃帶,瞪了戀次一眼,“噢,知道痛了?知道痛剛才你還給我不要命,要死類,我綁繃帶不累是麼?”
“麻煩您了,前輩。”少年微微扯起嘴角,眼瞳是瑰麗的葡萄酒,流轉生息。
“明明隊章是椿,怎麼一點都沒發現你有‘高潔的理性’……唉,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用敬語。你看看我這張少女的臉龐,你一用敬語不是揭穿我年齡的秘密麼。”
“抱歉,前輩。”
函月利索的剪斷多餘的繃帶,拍拍酒瞳少年。“行了。把你的前輩給我吃下去。”
“……哦,謝謝你,函月。”大型犬一邊穿上衣服一邊應著。
函月把多餘的材料收起來丟給孔雀美人,“弓親,我和戀次去吃燒烤,你和一角一起來麼?”
孔雀美人撩了下紫發,顛倒眾生的笑著擺擺手,“不了。一角和我今天值班。”
函月說了句那辛苦了,拖起大型犬大步離開。
東大街銀髮少女拉拉戀次示意他彎腰,湊近在戀次耳邊輕聲說道:“我有約露琪亞哦。”
然後她大笑著跑開很遠,“啊,戀次,我想起來還有事情,你去和露琪亞說一聲我不過去啦!西街那家燒烤店哦!”
“你又做什麼事情了?”修兵拉住笑得燦爛的少女,撇了眼遠處呆滯的戀次,問道。
少女撒嬌似的蹭蹭黑髮少年的衣襟,“沒有啊。怎麼想到來找我?”
少年丟給她一個虛才相信你的眼神,沒有追究,“走吧,零已經到了,今天關東煮。”
少女開心的挽住他的手臂,“就知道你最好了!”
十三番隊隊舍“回來了?”浮竹倚在門廊上看著銀髮少女,微風吹拂起他的白羽織,長髮隨風飄揚。
“嗯,我回來了。”
“露琪亞呢?”白髮的男子臉上的線條十分溫和,這個表情叫做寵溺。
少女微微偏著腦袋,一臉無辜著說:“嗯,她還和戀次在吃東西吧。”
浮竹伸手摸摸少女的腦袋,像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獸,他開口說話,滿是溫柔。
“你哥來信了,問你是不是回家過新年。”
函月沉默了,她拉下浮竹放在腦袋上的大手,輕輕握住,低著頭。
“我說你留在我這裡過。”白髮男子嘆了口氣,“早點睡。”
這是,無人幸福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