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孫澩支教那段,他把留守兒童寫成懶惰成性、無人管教的社會敗類,還說窮有窮的道理,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他就是典型的那種放大自身努力,因為環境饋贈取得了成功就去指責他人不幸是因為不努力的那種人。
結果陰差陽錯,他穿到了一個炮灰到不能再炮灰的角色身上,並且還沒那個智商逆天改命。
所以他最後選擇自殺屬實情理之中,一個這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甘心鋃鐺入獄呢。
不過後面描寫主角團智鬥楚觀南大反派時倒是看的他渾身舒爽。
楚觀南這個榆木腦袋就該好好治一治。
明知道他登機了,竟然連條問候簡訊都不發。
晉城直飛尼泊爾大概要五小時,安饒看了會小說,覺得後面寫得實在無聊,戴上耳機,蒙上眼罩沉沉睡去。
他後來是被空姐叫醒的,填完了入境卡和海關申報表。
飛了五個多小時,飛機順利抵達尼泊爾的首都加德滿都。
一出出站口,熱浪霎時襲來。
他們要先去提前訂好的酒店放行李。
加德滿都的機場門口和國內火車站口一樣,一出門,不少黝黑面板的人舉著牌子詢問落地遊客要不要住宿。
安饒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將近三十度的氣溫可穿不住這種衣服。
他隨手將外套脫下來,只穿楚觀南織給他的毛衣,但還是很熱。
尼泊爾和國內有兩小時時差,現在正是尼泊爾的中午,大太陽盤旋在頭頂,安饒原本白皙的臉蛋被曬的微微泛紅。
文鈺也一樣,汗珠子跟瀑布一樣,但興許是有點受不了周圍男人好奇的目光,她最終還是選擇裹緊外套。
等了許久,他們終於等到一輛空的計程車,安饒隨手從外衣口袋裡掏錢包,對司機抱了目的地,剛要上車。
但是,等等。
錢包呢?
安饒翻遍身上所有口袋,都沒有找到錢包。
不是吧,剛才在候機廳還檢查了遍確認還在,不會要給他開這種玩笑吧,落地大禮包?
司機等得不耐煩,大聲問他到底要不要走。
安饒又翻了一遍口袋,又委身在地上看了一圈,還是沒有。
錢丟了倒是小事,他的證件護照可都在裡面啊!
文鈺見狀用塑膠英語和司機道歉讓他先走,接著也低下身子跟著一起找錢包。
要是證件都丟了他豈不是要在尼泊爾滯留很久?那原本只一個周見不到楚觀南豈不是要無限延期?
安饒乾脆蹲下身子一寸一寸找過去,眼中走過各種各樣的鞋子。
大熱天他還穿著毛衣,這會兒更是汗珠子不止,沾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如果楚觀南在,以他那老爹一樣羅裡吧嗦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放任自己弄丟錢包吧。
嚶,想他。
這時候,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視線中,鋥光瓦亮的映照出他狼狽的表情。
安饒抬起頭,心臟猛地一跳。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接著,細白的手指捏著只熟悉的錢包送到自己面前。
安饒看看錢包,又看看逆著光的高大男人。
「老、老公?」聲音都顫抖了。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下男人臉上的口罩。
眼角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安饒一把抱住男人:「你怎麼來了。」
語氣是嗔怪,心情是狂喜。
楚觀南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他頸間輕輕親了下他汗津津的脖子:「你連錢包丟了都不知道,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要把人也丟這兒?」
「我還以為真丟了,害怕萬一要在這滯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