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踏上一步,刀刃已指向他右肩。
他又嘖了一聲,笑意不減,再次後退了一步,右腕微側,想以刀撩開,但函月豈肯放過這半招先手,長刀順他的刀勢上削,直取他咽喉要害。
“當”的一聲輕響,葛力姆喬已經向後躍開,嘴角竟還含著笑意:“——嗯,真是不錯,讓我很有樂趣呢……”
“我可不覺得這有什麼樂趣可言!”函月沒好氣地大喊。若不是反應及時,恐怕現在自己就負傷倒地了。
她知道的,他是殺戮者,不是保護者。
殺戮——那是在虛的世界裡活下去的唯一手段。
他的劍太過鋒利,他的力量太過強大,破壞時存在的證明。他的手,要如何保護?
在葛力姆喬的字典裡,除了“自己”就只有“對手”兩個字。
“函月,我早就告訴過你——要用劍對著他,不要愛他。”清麗的女聲略帶友善的嘲諷,御宇零張開雙手,“我回來了,小鳥想我麼?”
少女的臉上展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她瞬步上前給了零一個大大的擁抱,“拿到了?”
“怎麼可能……我這不是回來想辦法了麼?”
“你不是說你要中立麼。”函月扁扁嘴。
零側頭瞥了眼一旁的藍髮少年,眸中帶著戲謔,“那中立是指關於選木頭還是小豹子。我不做評論。我覺得啦雖然——”
回頭瞅見葛力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的臉色,函月額前出現了巨大的黑線,連忙打斷了正要滔滔不絕的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