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我開始沒了主意,站在門口茫然無助。
我總是不走運的,這一點在無數次的實踐中被證明了,就在我站在門口猶豫的當下,一股子腥酸味道充斥鼻尖,我心一涼,糟糕,有東西過來了。
外面雖然有滿園的燈籠照明,可是並不算很光亮,再加上死寂的一片,我們走過去太冒險了,我不敢往外出,只好在門口的門邊停了下來。
那刺鼻的味道越來越重,我心跳的更厲害,把那燈籠抱在胸前,大口喘氣。
果然不出所料,從甬道的迴廊邊躍出來一具陽屍,渾身墨黑墨黑的,那一雙眼明亮異常,死死盯著門口的我們,眼裡寒光一片,看著就��恕�
他慢慢的蹲著往前移動,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的心立馬加快三倍的速度運轉,多少有些眼花。
我不敢大意,微微抬起身,從門上的鏤空望向大廳裡面,那陽屍依舊在屠殺裡面的人,但是貌似大部分都已經從後門逃出去了,只有三四個人被那陽屍堵在牆角,而陽屍則攔住了通往後門的路,那三四人早已嚇破了膽,有的已經跌坐在地上,臉色青白,估計凶多吉少。
我收回眼,不敢多等,就怕一旦那陽屍都滅了裡面的人,那我和她的處境就更危險了。一個陽屍都對付不了,被兩個包圍,我們會死的無比悽慘。
那剛來的陽屍緩慢的順著臺階往上爬,像野獸一樣慢慢的接近我們。平陽侯夫人睜眼一看是這種東西,頓時驚嚇過度,失聲痛哭。
“別哭,你再哭,裡面那個出來我們就徹底死定了。”
可她根本已經聽不進去我的話了,只管自己哭的痛快,我無法,只好上前捂住她的嘴,定定的看她“你再哭,就等著死在這吧,我不管你了。”不等她說話我接著道“記著,這東西怕火,你抱好你的燈籠,它就不敢上前,我們搏一下,說不準就能出去。”
她抽噎著點點頭,突然臉色一變,我瞬間懂得,急忙轉身,見它已經躍過來,趕緊側身,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陽屍的一爪子還是刮到我的肩膀,我雖沒有沒刺穿變成“肉串”但是卻撞到了門上。
頓時,骨頭劇痛,皮肉灼熱。不敢多想,我迅速翻身,生怕把身後的燈籠壓破了。
覺得後背一熱,心念著不好,趕緊把綁燈籠的紗布繩解開,那燈籠的一角已經燒起來了,我趕緊用袖子去撲,還好總算是有驚無險。
我喘著粗氣,不敢再掉以輕心,把那燈籠舉到胸前,背後靠著門柱,看那陽屍慢慢接近平陽侯夫人,不禁開口喊道“別怕,抱住燈籠,那怪物不敢上前。”
我顧不得摔的骨頭髮疼,慢慢的往前走,挪步到她身後去。再望裡面,似乎沒有活人 的氣息了,我不得不想寫辦法儘量避免這種被圍攻的局勢。
於是我挺著頭皮發麻,鼓足了一百二十個膽子,舉著燈籠朝那陽屍揮了揮,它果然退了幾步,發出低吼,像是在警告我。
我見它退了,心裡算是有點底兒了,準備得寸進尺的欺過去,它又是一退,這回徹底有了數,我倒回去,使大勁兒把那女人拖起來,一邊架著她一邊瞄著裡面,還要提防前面,然後從左邊門費了不少時間挪到右面門去。
陽屍一直盯著我們不放,我走一步它跟一步,我生怕身後成了死角所以只敢背貼著門走。
我總算把人安全扶到右邊門處,正在緊要關頭,那女人一聲慘叫劃破了靜謐的夜空。
我一驚,只聽她斷斷續續的道“孩子,要出來了。”
我急的抓心撓肝,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怕啥來啥,便急急問“還能挺多久?”
“不行了,出來了,要出來了……”
我比她還著急,舉著燈籠防備的往裡面望去,我要時刻確保身後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