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肩膀,我嚇了一跳,扭頭看。
“你牙疼嗎?嘿什麼嘿,腳底下是死人的墳墓,你怎麼站在上面心情好的不得了啊?”
“姓沈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找我彆扭,我唱歌礙著你啥事了。”
沈掬泉臉繃的緊,一雙眼盯著我的嘴唇“你的嘴怎麼弄的?”
“撞的。”我如實回答。
“他的呢?”他接著問。
“被我撞的。”
“你用你的嘴撞他的嘴?”沈掬泉眉毛一豎。
“你問這幹嘛?”
“那我可不可以也用我的嘴撞你的嘴?”眼見他不耐,似乎惱了。
我捂嘴“我的嘴招惹你們了啊,幹嘛總跟它過不去。要是再敢盯著我的嘴,我就以牙還嘴。”
我以為沈掬泉不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把我徹底惹怒,結果他非常生氣的“哼”了我一聲竟掉頭走了。
再見季寧煙慢慢悠悠的從沈掬泉的身邊踱步過來,一臉閒適,似乎非常滿意沈掬泉的反應,走到我身邊“小十,你的歌唱的挺不錯。”
我咧嘴“是嘛,是嘛,以前劉二洞總說我唱歌像是喉嚨裡卡了雞蛋黃,根本沒有半個音在調子上。可我覺得還好啊。”
季寧煙笑的燦爛極了,微微側了頭看我“的確還好,上次去宿江淺談的時候就在船上聽過類似的歌。”
“那是啥?”
“縴夫拉船時唱的號子歌……”
我嘴角抽搐幾下,扭過臉不去看他“你唱還不如我呢。”
季寧菸嘴角含笑,站在我身邊同我一起望著鋪天蓋地的花海默不作聲,這一刻我覺得世界靜然,微風輕輕吹,拂動著漫山的花,也拂過我的臉,此時無比的安好。
我們從不從陵園的正門進入,有條小路是季寧煙無數次潛入這裡而開闢的,繞了些路,靠著城垣溜邊走。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已近了中午,看坑的人坐在槐樹下眯著眼睛打盹,一見我們過來,一蹦高的竄起來,圍前圍後的自己如何盡職盡責的看守。
我走到那幾個盜墓的邊緣仔細看了看,一段時間的風吹日曬,原來還算有些潮溼的土面已經完全乾實了,就算是把臉探進洞口也聞不到沼氣的味道,只有深深幽幽的空氣撲面,有點冷。
空氣中夾帶了陳舊味道,這是地地道道屬於年深日久的墳墓裡的味道,我再熟悉不過。
我四處看了看,賴張走到我身邊來問我“丫頭,裡面情況如何?”
“目前看來裡面的東西清的差不多了,我再把老鼠籠子放下去試試看再說。”
我站起身,又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個墓室並不大,在四角上的兩個小洞用火試過也並未再有伏火的現象出現。
四個老鼠籠子被依次放了下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又被拉了上來,四個籠子裡面的老鼠皆無任何一樣,看起來裡面的沼氣應該是驅散的差不多了。
“丫頭,你這些洞打的偏了,一般說來習慣從前面打洞入前穴或者從墓後室進去,你為何在四角上開洞?而且太過偏下了。”
我看了看陳老三道“三叔,這洞裡之前有伏火,丘上無高樹,只剩矮灌,說明裡面還有別的機關或者毒物之類,對角開洞是為了通風驅沼氣,不然咱們誰也別想著活著出來了。”
趙衛安上前“丫頭說的可是賴張提到的墓裡的怪事?”
我點頭“從這方向打洞是為了利用盛夏季節裡的南方偏西南風向,我在隔面的對角的偏下也開打了洞,再加上風箱通風便會事半功倍,這裡面的氣體也差不多幹淨了。”
“可為何不在上面開?我仔細看過,你這些洞都是完全避開了墓頂。”
我笑“我為了避開玲瓏頂。”
“玲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