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不管……
他身上那些傷怎麼樣了?這種預感是怎麼了?難道蘭登他出什麼事了嗎?
說她從沒想過蘭登,那是假的。他中過毒,受過劍傷,又為了打仗幾天幾夜沒閤眼,他好嗎?這句話在她心裡反覆翻滾,卻就是開不了口問海因姆。奇怪又驕傲的自尊心讓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在吃醋——那是無聊的貴族小姐們喜歡乾的事,不是她,厲害的魔法師會出現的情緒。
“神姐姐……海利會有事嗎?他……會死嗎?”芽怯怯的發問打斷她不祥的思緒。對呀,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得趕緊救出海因姆呢!反正她馬上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了,那些麻煩事還是留到以後去想吧!
“神姐姐,你說過可以幫我實現心願的,那……你能保佑他嗎?保佑他不要出事。”
芽的話讓芙蕾拉微微詫異,然後她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謝謝神姐姐!”芽忽然一指前方的岔口,“螢火蟲飛到右邊那條路上了,那裡不是通往莫捷裡克的路。”
“那是哪裡?”
“是……”芽辯識了下路牌,說,“是去朵普郡的,我在那裡演出過,離這不遠了。”
就在前方了嗎?芙蕾拉振奮起精神,催促道:“快,快點!”
不用她說,芽夾緊馬腹,狠狠抽了幾下坐騎,連縮在她懷裡的希都豎起了耳朵,做出臨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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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被巴卜蟲帶到郡外某處空地時,廝殺的聲音先於人影傳了過來。芙蕾拉將巴卜蟲收回腰帶,芽則翻身跳下馬,朝纏鬥在一起的人群跑去。混戰的人群中,那個金色的腦袋格外顯眼。
“海利——!”
海因姆正拿著那把金光閃閃的七絃琴跟對手在較量,邊上是十幾個夜息刺客,在人數上倒不佔劣勢。聽到喊聲,他踹倒一個想要偷襲他的傢伙,轉頭看去,驚呼道:“芽?你怎麼來了?!”
希顯出百獸之王的威風,將幾個企圖對芽不利的人撲倒,長鋒利了的牙在他們身上留下鮮血淋漓的傷口,它朝天怒吼一聲,嚇住了逼近的幾個人,而芽趁這空檔竄到海因姆身邊。
“你沒事吧?”芽抓住他,擔憂的眼淚滾落而下,“我好擔心你,海利,我好擔心你!”
“笨蛋,我怎麼會有事。”海因姆解決了一個想從後背襲擊芽的人,對她皺眉說,“不是跟你說危險?怎麼不聽我的話?”
“海利,你別想甩掉我了!”敵群中,芽抹去眼淚,旁若無人地大聲說。
“傻孩子……”
海因姆無奈地嘆口氣,忽然有人喝道:“將軍,他們來人了!”
遠處濃煙翻滾,馬蹄聲震得大地微微發抖。本來已經處在下風的綁匪那方人精神一震,全都選擇跳離戰鬥圈,圍在一起等待後援,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洋洋得意。而營救海因姆的夜息刺客們則凝重了表情,紛紛聚到海因姆前面,形成保護的人牆,有人說:“將軍,您先走。”
海因姆忽然綻出笑容,如高山上盛開的雪蓮,冰冷迷人。他將芽拉到身後,格外溫柔地說:“在我身後躲好了。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然後,他舉起七絃琴用力往兩邊扳,原本馬蹄形的琴身忽然展開成了新月的樣子,最粗的琴絃隨著機括撐到兩個埠,其他琴絃則被拆下固定到箭架上,看上去細細的它們居然有鐵一樣的硬度。
彎如新月的弓翼,堅韌有力的弓弦,碩大的藍寶石閃現冰冷的光芒。這把海因姆一直帶在身邊的七絃琴,居然就是著名的輕弓,“海神之吻”。
他嘴角噙著冷酷的微笑,修長的手指拉開弓弦,宛如撫琴吟唱死神之歌。三根細長的琴絃箭連珠發出,尖利的嘯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