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哥哥,我們現在去哪?”水之湄問道。
去哪?高勝寒有些茫然。浣紗西子死了,殺害浣紗西子的人也死了,兇手在逃。去哪呢?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臉上漸漸放出了亮光。
“走,回潮音寺。”
什麼?水之湄以為聽錯了。她摸摸高勝寒的腦門“勝哥哥,你沒搞錯吧,難道,你想把那些禿驢全部殺光,再放一把火,燒掉這個破廟?”
“呵呵,沒必要,和尚以慈悲為懷,我為何要難為他們呢?”
“難道,你要回那個黑不溜秋的鬼地道,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我頭腦又沒問題,地道既然已經暴露,他們還會用嗎?”
“那你到底要去找什麼?”水之湄糊塗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潮音寺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我想想…”水之湄眯著眼睛回憶當時的情景“哦,我知道了,鴿子!莫不成是鴿子?怪不得,怎麼一大早就有大群鴿子飛到廟裡來。”
“對,肯定是鴿子有問題。你想想,我們的腳程不慢,我們的行動又秘而不宣,敵人怎可能趕在我們之前下手。肯定是有特殊的情報渠道。就是用鴿子傳遞,那不是普通的鴿子,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信鴿!”
終於解開了心頭之結。“可是,對手是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潮音寺救人的呢?”水之湄還是想不通。
“這個嘛,興許是你審問‘鬼谷娘子’時隔牆有耳,是你自己太得意了,忘記了觀察周圍敵情。”
這個解釋似有情理,不管怎樣,先回寺裡再說。
兩人很快返回潮音寺,此時約摸午時一刻,陽光灼熱,沒有一絲風,香客比清晨多了一些。香客們都在虔誠的敬香,他們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四處打轉,尋找鴿群的蹤影。奇怪,房頂沒有,樹上沒有,難道憑空蒸發了?水之湄清楚地記得,從清晨見到那群鴿子至今,就再沒聽到過鴿群振翅的尖銳氣流聲。
會不會有一間專門的鴿房,把鴿子關起來了?他們挨門挨戶一間間的搜查。忽然,飄來一陣誘人的香氣,好象是牛肉。奇怪,和尚怎麼能吃葷?這裡的和尚究竟是怎樣的和尚?
水之湄用口水蘸溼窗紙一捅,哇,廚房裡熱氣騰騰,香氣四溢,讓人垂涎三尺。幾名和尚正在緊張的燒火、切菜、配料。高勝寒捏捏水之湄的手背,推開門,大模大樣走了進去。幾個和尚停下手中的活計,迷惑地望著他們。當然,目光更多是停留在水之湄身上,畢竟,和尚很少有機會見到女人,尤其是這麼漂亮、風情萬種的女人。
“你們這裡誰管事?”水之湄大聲問。
“我。”一個切菜的和尚回答“施主有何見教?”
“你叫什麼”
“貧僧法能。”
“法能,你可知罪!”水之湄厲聲道。
“貧僧不知。”法能嚇了一跳,額頭的汗水涔涔而下。
“出家人不殺生、不吃葷,難道你不知,連犯兩條戒律。”
法能頓時鬆了一口氣“冤枉,小僧並未犯戒。”
“胡說,鍋裡煮的明明是牛肉,難道你想抵賴。”
“不錯,是煮的牛肉,但是用於招待外來貴客的,與本寺僧人無關,而且,烹飪的廚師也是方丈從外面請來的。”
“哦,是誰?他在哪裡?”
“他正在後院殺鴿子呢。”
殺鴿子?高勝寒和水之湄面面相覷,旋風一樣衝進後院。只見樹底蹲著一人,正在給鴿子放血,旁邊擺放著幾隻宰好的鴿子。“住手!”水之湄急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抬手就是一掌。
高勝寒一撞她的手臂,掌風擊偏,樹葉簌簌落了一地。
“你幹嘛!”水之湄氣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