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醒來,也是高位截癱,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生活根本無法自理。
簡夏和季鴻鳴到季詩曼的病房的時候,肖美芳正扒在病床邊上,哭的撕心裂肺。
簡夏大步過去,不由分說,揚手,“啪”“啪”兩巴掌便甩在了季詩曼的臉上。
可能,她扇的再重,打的再狠,季詩曼也不會有半點的知覺了,可是,簡夏心裡的痛與恨,卻不得不發洩出來。
“季詩曼,這兩巴掌,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替小默還你的,以後,不管你做人還是做鬼,都不要再扯上我們一家人,否則,哪怕是陰曹地府,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哭的要暈厥過去的肖美芳聽到巴掌聲,抬起頭來,淚眼朦朧中看到簡夏對自己女兒發狠的樣子,不由分說地便想要撲過去,卻被季鴻鳴一把拉住,拽了回來。
“鴻鳴,你太偏心了,詩曼都這樣了,你還讓他們這樣欺負她。”肖美芳無比怨恨地瞪著季鴻鳴,痛哭著怒斥道。
季鴻鳴眯著是非不分的肖美芳,心裡,更是怒火中燒,一把將她甩開,怒吼道,“是,我就是太偏心,才造就了今天的一切!早在十四年前,我就應該讓她為那對無辜死去的夫婦償命。”
“你。。。。。。。。。。你們。。。。。。。。。。”肖美芳指著季鴻鳴和簡夏,氣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就在這時,季鴻鳴的秘書,帶著幾位醫生專家敲門而入,幾位醫生自然是一眼,便認出了季鴻鳴來,看著那樣面色鐵沉的國家級大領導,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季常委”。
此刻肖美芳就算再氣憤,再痛恨,也還懂得基本的禮數,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和季鴻鳴大吵大鬧,所以,她一下又撲到病床前,失聲痛哭。
“你們老實告訴我,病人醒來的可能性有多大?”季鴻鳴壓了壓胸腔裡的怒意,看向幾個醫生,問道。
“百分之一。”既然季鴻鳴這樣問了,為首的醫生便站了出來,如實回答,“就算發生奇蹟,病人醒來,她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生活無法自理。”
季鴻鳴眉頭緊擰著深深地吸了口氣,沉沉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猶如一個死人般的季詩曼,片刻之後,異常沉重地開口對醫生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浪費資源了,停止一切治療,將她身上有用的器官都摘下來,給那些有需要,能給國家和這個社會做貢獻的人吧。”
“不!”季鴻鳴的話音一落下,肖美芳便猛地一聲大吼,怒瞪著所有人道,“她是我的女兒,沒有我的同意,看你們誰敢給她停止治療,誰敢摘她身上的器官。”
幾個醫生看向肖美芳,又看看季鴻鳴,皆是不敢出聲。
一旁的秘書意識到場面的失控,趕緊對著幾個醫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幾個醫生會意,都立刻出了病房,秘書也跟著一起出去,最後,簡夏看了季鴻鳴一眼,也轉身出去了。
如今這個樣子的季詩曼,活著,亦或者死了,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至於她是要繼續像個死人般的活著,還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做不了決定,也不需要再操心了。
因為,季詩曼永遠也不可能再傷害她或者任何一個人。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後,季鴻鳴才看向瘋了似的肖美芳,極其平靜地問她道,“你想怎麼樣?說吧。”
見季鴻鳴那樣平靜卻一副鐵了心的樣子,肖美芳撲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季鴻鳴的面前,拽住他的衣襬,聲泣俱下地道,“鴻鳴,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就只有詩曼這麼一個女兒!如今,我也什麼都不求,只求詩曼還能活著,還在我的身邊!她要是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
季鴻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