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在風水上有辟邪化煞的用處,只是不知道他們避的是什麼邪,化的什麼煞。
孟清和收回目光,頭頂是滿月的圓。
宴會是怎麼結束的小夏不知道,夜晚的小樓比白天還要寂靜,前院的喧囂都與它無關。
小夏跟著顧行執回來,又看完了一部電影,她打了一個哈欠,在書房找到了顧行執。
她輕輕敲門,站在門邊說:「大哥哥,我想睡覺了。」
說完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個哈欠。
平日小夏要睡覺,方管家都會幫她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做錯了方管家要生氣,今天方管家不在,小夏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才跑過來找顧行執。
在工作的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去洗澡。」
「好。」小夏乖乖應了一聲,朝臥室去了。
半個小時候後,顧行執關了電腦回臥室。衛生間的燈亮著,從門外看過去,小夏對著鏡子在扯頭髮。
小闌今天給小夏梳了一個複雜漂亮的髮型,小夏解了半天沒有解開,最後生拉硬扯,頭髮掉了許多,卻依然沒有解開。她專心扯著頭髮,沒有留意到他的靠近,直到一隻手伸過來,她才抬頭看過去。
「我幫你。」他冷著臉,卻沒有生氣。
小夏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浴室的光很明亮,鏡子裡小夏的頭髮已亂得像稻草,身後的男人卻並沒有嫌棄,下便解開了她的頭髮。
小夏的心又開始跳得不像話,後來孟醫生告訴她,那叫心動。
彼時的小夏什麼也不懂,以為是因自己太笨而起的心虛,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誇道:「大哥哥,你真厲害。」
被她誇讚的男人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將從她頭上拿下的黑色夾子扔到臺上,「去洗澡。」
小夏反應緩慢,直到洗完澡出來,見顧行執進了浴室才突然醒悟。
她今天是要和大哥哥一起睡嗎?
老宅很大,小樓卻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
小夏坐在床邊,潔白的腳晃來晃去。她穿著方管家為她準備好的白色睡裙,烏黑的長髮披在腰間,露出纖細的手臂,肌膚雪白,在燈的映照下像是會發光。
她低著頭,臉頰緋紅。
小夏不太懂什麼是害羞,以為是第一次和大哥哥睡有點緊張,除了夏院長和白夕,她長大後沒有再跟別人一起睡過。
顧行執從浴室出來,小夏已經躺進了被子裡。他走到窗邊拉上窗簾關了燈,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房間暗下來,小夏翻過身朝著顧行執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說:「大哥哥,我可以牽著你的手睡嗎?我有點害怕。」
陌生的環境,會讓小夏產生一種恐懼感,孟醫生說她之前失眠就是因為這種恐懼感造成的。
等了許久,小夏沒有等來他的回答。
她翻過身準備睡了,一隻乾燥微涼的大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小夏睡了沉沉的一覺,第二天是被方管家叫醒的。醒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大哥哥。
洗漱後,她換上新衣服下樓,顧行執正在樓下看書,見她下來,起身向外走。
小夏默默在背後看著他,聽方管家講一會兒在餐桌上該注意的事情。
顧行執難得回一次老宅,一家人等著他吃早飯。顧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右側留了兩個座位,其他人都已入座,只有他們姍姍來遲。
小夏第一次跟這麼多陌生人一起吃飯,跟著顧行執坐下,她不敢亂看,坐得規規矩矩。
「小夏昨晚累壞了吧,睡得好不好?」顧老太太溫柔地詢問,小夏也柔柔地回答。傭人一一將菜布好,老人家動筷後,眾人才依次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