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我……”隆科多對於中的話不置可否,欲言又止。
“我什麼我?有話就說!”於中看了他一眼,說道。
“軍門,鄂倫岱託人捎話給卑職,他……他想回來!”隆科多小心地說道。
“鄂倫岱?怎麼?他在島上呆不住了?”於中笑問道。
“軍門,鄂倫岱認錯了。他說從今往後,絕不會再觸犯您的軍令!”隆科多看到於中似乎並沒有怎麼生氣,膽子大了些,又接著說道。鬱陵島南北東西只有十里,小的很,鄂倫岱已經在那裡呆了一年多,早就憋不住了。
“認錯了?呵呵,鬱陵島附近的魷魚很不錯,還是讓他再多吃一段時間吧!”於中搖搖頭,說道。
“軍門……”
“你不要為他求情了。哼,那小子不是說不會觸犯我的軍令嗎?那就讓他在上面待著,讓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真的認錯改過……如果他覺得煩,你就派人送幾本佛經給他消消火氣好了。對了,你送書的時候,讓人順便告訴他,我該放他的時候自然會放,不過,如果在此之前他敢亂來,我就把他送到那個新發現的無名大島(堪察加半島)上去戍守。”於中說道。
“是!卑職知道了!”隆科多暗暗嘆了口氣。人都是有火性的,鄂倫岱屢屢惹事,看來是真的勾起了於中心裡的反感,要不然,以他這兩年來所見識到的於中的脾氣,是不會這麼不留情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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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忠信並沒有讓於中受累,他終究還是開打了,而且,出手還挺快,根本就沒有等幕府的命令。
其實他這次也是不打不行。
如果不打,蝦夷地丟了是小事,以後那些大名都學松前藩那可就是大事了;如果不打,以後清國就可以在朝鮮和蝦夷地兩面圍堵日本,日本將再難以保持現在的獨立狀態,將會淪為跟朝鮮一樣的境地;如果不打,蝦夷地被佔,清國瀕臨日本,到時候,那些大名就有可能會蟻聚到那個龐然大物周圍,幕府想再掌控日本可就是做夢了;如果不打,就等於承認了柳澤吉保等人的看法是正確的,不利於他酒井忠清重新掌握幕府的大權;如果不打,他這個被德川綱吉臨時任命為老中,表面上是去跟清軍談判,實際上是如果出事就被丟擲來當炮灰的替罪羊又如何出得了這口氣?……打,就是為了把幕府拖到他自己這一邊;而這麼快就開打,則是為了出其不意,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因為如果等到宣戰再打,駐紮在石狩港的清國水師極有可能會切斷津輕海峽,那將成為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日本的水師不行,這一點兒他知道的十分清楚。
開戰之後,他首先派出軍隊坐著船筏意圖強渡津輕海峽,雖然福山城一直沒機會發利市的十門火炮努力的轟擊著海面,可是,卻基本上有勞無功,要不是津輕海峽風大浪狂,再加上突然出現的上千清軍火槍手的幫忙,說不定幕府的大軍一次就能突破這道天塹。
不過,酒井忠信並不是輕易放棄之人,第一次強渡失敗之後,他又組織了第二次,第三次強渡,雖然都失敗了,可是,這也顯示了他決戰的信心。
“身為幕府老中,我決不會放棄收回幕府的土地!我決不會讓柳澤吉保那些無能的傢伙看我的笑話!”頭一天失敗後,面對那些大名派出來的家將們的質疑,他如此叫囂道。
“可是我們根本就衝不過對面的海峽!”身為地主,津輕家的家將對大軍常駐自家的領地感到十分厭煩,而且,由於兩年來跟在松前藩家交易的過程中獲利不小,津輕家事實上並不太希望開戰。可是,酒井忠清既然是這次的主將,他說開戰就只有開戰,要不然,身為幕府老中,本就有監督各地大名的權利的他完全可以下令殺死任何一個不聽命令的人。
“是啊。沒有將軍閣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