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頭頭就看著帶來的那個姑娘,真的是藝高人膽大,拿了大家常喝的酒給筷子消了毒,就這麼把那個子彈給夾了出來,老天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那子彈怎麼就跟花生米似的,就擺在那給人家夾呢?當大夫這麼容易嗎?怎麼在人家手裡就三步,夾子彈、撒藥粉、包紮傷口。
這可不就是廢話嗎?再換個其他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沒有人願意救她。”景莊抬起頭來,非常冷硬的看著那巡警頭頭,那人被看的有點心虛,摸摸鼻子往旁邊側了側。
梁安若在小屋裡照顧那個姑娘,他們兩個算是用異能保住她的命,可後續發展,他們兩個就不敢確定。或許在旁人眼裡,她就算是運氣好,命大吧。
景莊出來,見到林懷傑,趕緊問他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懷傑是他的一個同學,家裡的條件也不錯,按理來說,他也不是那麼衝動的一個人。見到景莊,林懷傑迅速地問了那個姑娘的情況,“蓉蓉還好嗎?”
“沒有人願意救她,我們先是將她體內的子彈拿出來了,也包紮好了傷口,一切還要聽天由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認識那個女孩?”
林懷傑自然認識那個漂亮的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原來今天他約崔蓉蓉出來玩,相約就在學校前邊的那一條街上,林懷傑從學校出來往那邊走,就遠遠的看到有一個洋人在調戲他的未婚妻, 那人喝的醉,醉的上來就要拉扯崔蓉蓉的衣服。林懷傑上前阻攔,沒想到那洋人反倒生了氣,擺出來槍要威脅他們。
三人爭執之間,林懷傑被推倒,而那洋人也拿槍不穩,直接打中了崔蓉蓉。林懷傑看到這樣子,怒氣直接上來,拎起路邊的一塊磚頭就砸向了那洋人。這洋人的力氣還不小,就算是被砸傷了,手上有槍,還想用槍打林懷傑。林懷傑以為崔蓉蓉打中之後必死無疑,也懷著拼命的心情要拖著這洋人一起死,拼了命的把槍奪了過來,打中了洋人的胳膊,還沒等他,再打一槍就被人給攔住了。整個過程發生的速度很快,這些巡警也是聽到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就往這邊趕。
景莊聽了都覺得有些生氣,明明是施暴者,就是因為他是洋人,有了那一層的身份,所以他現在在醫院救治,真正的受害人,要不是遇上他跟梁安若,恐怕現在已經命歸黃泉了。
因為這件事情就發生在租界旁邊,而且還有洋人,甚至涉案的兩個年輕人也都不是平常之輩。林懷傑的爸爸是銀行家,崔家祖上也是靠著買辦起家的,兩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景梁兩家也迅速的將自己的孩子給接回家,事情到這裡已經可以了,跟他們沒有什麼太多關係。
而梁先生回來之後就說,那景莊就是一個惹禍精,跟這樣的人家結親,以後有麻煩事呢。“危險和機遇是互存的,一波死水,那才沒有前進的動力呢。”
嘿?這話叫什麼話?梁先生就問梁安若,“還互存?你都沒有算明白這筆賬!你以為那奧匈人是真的喝醉酒了?讓那麼多漂亮的姑娘,他怎麼就拉著崔家的女兒?這裡面牽扯的可深著呢。”
“那您得跟我說說唄!”梁安若聽到這話,立刻站起來,走到梁先生身邊,虛心請教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在洋人的意識裡面是德國人的地盤,而奧與德一直是有非常好的聯絡的,崔家一開始起家的時候就是做的俄國人的生意,到現在同樣也與俄有很好的關係。梁先生點到而止,轉頭看著閨女。
“德奧與俄關係非常差。”梁安若沒有多說,因為站在上帝視角,她知道後來德奧結盟,而他們的敵人就有是俄國,“有人偷偷都說德奧結盟過,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梁安若突然想起來了,“醫生,那個帶走人的醫生,他是俄國人,他說的是俄語!”
“對啊,我帶你回來的時候,那個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