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牧換好衣服,穿上球鞋,拿了一個球,準備去訓練場玩,卻發現這位小黑弄了半天仍在擦球鞋。仔細一看,這隊友腳邊很多雙球鞋,他一人肯定穿不完這些,戴牧猜他多半是在幫其他隊友擦鞋。
戴牧出了更衣室,到訓練場,顛球,邊走邊顛,腳上感覺還可以。
過了一會兒,他打算練練中距離射門。練射門的話一個球可不行,不可能每踢一腳然後跑老遠去撿,於是戴牧回到更衣室,準備拖一網球出去。他發現名叫威廉·卡瓦略的小黑,球鞋已經擦完了,改擦護腿板了,好多個護腿板。
戴牧沒有多問,拖著一網子球去訓練場。
又過了好一會兒,戴牧口渴回更衣室喝水,發現小黑將護腿板擦完了,整整齊齊擺好,現在開始洗球襪了,好多雙球襪。
戴牧心想:“這個小黑真勤勞的,是因為比較困難,所以兼職洗衣工,打掃內務麼?”又想到其實自己現在也很困難的,用的是御姐陸筱珂的信用卡,雖說以後會還上的,但是感覺有那麼點彆扭。
這時,更衣室裡進來了一票球員。
為首的一名球員見到戴牧,朝他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吧?”
戴牧客氣回說:“是的,我叫戴牧,新加入球隊,請多多指教。”
為首的那球員似乎牛氣哄哄的,拿鼻子“嗯”了一聲,便走開了。走到正彎著腰,洗襪子的威廉·卡瓦略身邊,就那麼瞧著,不說話。其他人都是“嘻嘻”笑著。
戴牧發覺不對勁。只見那小黑,威廉·卡瓦略大氣不敢出,顯然是害怕,嚅囁道:“卡拉瓦洛,不要這樣。”
那為首的,名叫卡拉瓦洛的球員,冷不防一隻手按到威廉·卡瓦略的腦袋上,另一隻手拍在他耳朵上,叱喝道:“跟你交代什麼來著,訓練開始前弄完,然後打掃乾淨。你動作這麼慢,到現在連襪子都沒洗完,誠心讓大家都看你委屈,故意的麼?”
卡拉瓦洛嘴上說著,手上不閒,連續幾巴掌,扇在威廉·卡瓦略的耳朵上。
威廉·卡瓦略竟絲毫不敢反抗,哭腔說:“真的太多了,實在洗不完……”
卡拉瓦洛揪著他耳朵問:“真的麼,你一個人搞不定麼?那你早點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說了我給你想辦法嘛。”
這夥球員對此明顯習以為常,都嘻嘻呵呵的。
戴牧有些看不下去,心想:“原來這小黑是被人欺負。他塊頭也不小,居然這麼懦弱。”
忽然,那卡拉瓦洛轉過頭來,大聲道:“新來的!你叫戴牧是吧。威廉卡瓦略這邊忙不過來,乾脆你幫他一下吧,每天把咱們幾個的球鞋護腿板擦乾淨,球衣球襪都洗乾淨晾好。反正任務就是這個,具體你們倆自己分配……”
原來,卡拉瓦洛是里斯本競技二隊中的球霸,這時欺負威廉·卡瓦略,還動手打,倒也不是一時興起,還有那麼些殺雞給猴看的意思,正是要故意給新來的戴牧看。他給戴牧下任務,如果戴牧忍氣吞聲,或者機靈點討好,對他來說,後面就好拿捏了。
很明顯,戴牧絕非忍氣吞聲的那一類,也不會說討好的話,當即打斷道:“你自己沒長手麼?”
卡拉瓦洛沒想到新來的不吃這一套,裝模作樣道:“你知道我是誰麼!”說著那一夥人朝戴牧圍了過來。
威廉·卡瓦略以同情、擔心的眼光看著戴牧。
戴牧毫無懼色,反而主動朝卡拉瓦洛靠近,說道:“我是戴牧,我管你TM是誰!”
卡拉瓦洛有些愣,他見戴牧一開始說話很客氣,沒想到轉眼這麼橫,不知道是否硬茬,有些拿捏不定。其他球員只是嚇唬為主,不少人“咦”了一聲。見更衣室陸續有球員來了,不便鬧大,卡拉瓦洛惡狠狠地說:“今天訓練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