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碑輕聲自語。
心底突然產生一種厭世的煩悶,這種感覺曾在他一刀擊殺子育戰時短暫的存在過。
而此刻這種煩悶是如此地洶湧,如此地無處不再。
況家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聲音道:“既然你如此想念他,那何不陪他而去。”
天宇緩緩轉頭,見魔皇正舉步走入,在他身後是一干魔域高手,這些高手雖然都是衛兵打扮,但天宇能夠感覺到他們身上深厚的內息。
天宇轉回頭,重新看著那默立的石碑,道:“我早知你不會讓一個對魔域有巨大威脅的統一的北原存在,所以你不會讓我回到北原,沒有我的北原在你們的蓄意挑釁下,很快又會回到分裂狀態。”
魔皇繞有性質地聽完天宇的話,然後道:“若你是我子,我將會毫不猶豫地將皇位傳給你。但你僅是我之婿,我不會將魔域的安危交給一個鐘姓以外的人。”
天宇淡漠一笑,又看了看魔皇身後的高手,道:“你認為這些人就足以將我留在靜海城內嗎?”
魔皇搖首笑道:“看來你是誤會我,這些衛兵只是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對付你的另有其人。”
魔皇話音剛落,就覺陽光一黯,抬頭看,卻見一隻大鳥盤旋於天,擋住了陽光。
大鳥盤旋下落,最終落在況府內。
大鳥之上跳下一位白鬚老者,右手上還提著一人,天宇定睛看去,那人竟然是紀浩然。此刻他雙目緊閉,表情痛苦,看來是被點中了什麼經脈。
白鬚老者一手將紀浩然摔在地上,然後一腳踢在他身上,紀浩然一陣哆嗦,睜開眼睛。看來,那一腳是踢開了他的穴道。
老者對紀浩然冷笑道:“好畜生,竟然生出背叛之心。”
紀浩然看了天宇一眼,卻出奇地沒有一絲恨意,然後雙眼一閉,一聲不吭。
老者也不再理會紀浩然,目光轉向天宇看來。上下打量了天宇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到他額頭之上。
“好,果然是滿月標誌。經過魔爆之後,已達完美之境。剛好與這畜生的半月標誌一陽一陰,只要同獲你兩人內息,練就陰陽魔功,那楚鳳英第一的寶座也要讓賢於我了。”
白鬚老者說完向魔皇點了點頭道:“他就交由我處理吧。”
魔皇微笑頷首道:“我等就在此欣賞先生神功。”
此時元遙空已經將背上的龍紋槍摘下,交到天宇手中,同時也將巨劍取下,與天宇並肩而站。
這個老者一到來,天宇立刻感覺到一股深沉入海般地氣息傳來,那種強大的壓迫感使他可以認定眼前此人擁有極其恐怖的實力,那是在面對而容赤和那神秘的黑衣女子時,才有的感受。一個名字在他鬧海中一閃。
“閣下可是‘破天手’厲青火。”天宇一面撫摸這龍紋槍身,一面道。
白鬚老者臉色微沉,語帶訝然地道:“老夫退出江湖多年,想不到你這般的小輩還能識得我。”
天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回憶著薛元霸對厲情火的描述,道:“閣下不但身為大陸第二高手,同事還是神秘的馴獸門門主,以及七劍使聯盟的幕後指使者。”
白鬚老者越聽越驚,突然踏前一步,天宇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更恐怖的是這這壓力並非來自一面,而是來自四面八方,將他緊緊圍住,彷彿瞬間身體都無法再做任何動作。
“說,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厲青火逼視著天宇,雙手搓動之間,有青色火焰冒起。
天宇突然生出向後退的衝動,就在此刻,他深刻地感覺到厲青火身上散發出那種恐懼的氣勢彷彿來自天際,又若來自九幽深淵,既讓人感到神聖強大,有不由生出恐懼還怕。那絕不是一個人所能發出。
“叮。